在她知道了坐上那個位置,得踩過多少人的屍體。
她微勾起嘴角。“我做這些事的原因,你這種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許律師呆愣愣的看著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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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恩寧坐在回小鎮的火車上,開啟的報紙上全是有關高官跟建商勾結炒作土地的醜聞案。
在調查局的搜尋調查下,陸續查出了好幾件貪汙的案子,讓包括縣長、議長等大批官員全被收押禁見等候調查。
她合上報紙,沒有特別的興奮喜悅,因為她知道為了這件事,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但她心情是平靜的,這份平靜,是她渴求多年而一直得不到的。
曾經隨著功成名就,她的內心越來越空虛焦躁,現在她終於感到平靜,才知道這才是她要的。
只可惜她的體會來得太晚,在喪失了所有之後。
她苦笑,看著窗外熟悉的景物,小鎮快到了,她彷彿聞到了故鄉的泥土清香。
只是這一回,不會再有人在那裡等待她……
那個說要跟她一直在一起的人,已經不會再等她。
傅恩寧帶齊了檔案跟資料到王大銘家拜訪,王大銘的媽媽卻用最惡毒的言語咒罵她,用掃把打她,用髒水潑她。
她耐著性子,努力的跟那鄉下婦人解釋她要做的事——幫他們打官司,把被非法取得的土地要回來。
“甘有價好康?你又想從我們這裡拿到什麼好處?”
“你們還有什麼好處可以讓我拿?”她平靜的開口。“何況你們也不會有損失,官司打輸頂多就跟現在的結果一樣。”
王大銘的媽媽半信半疑的把門開啟,讓她進來,聽她說她的計劃。
後來,小鎮又陸陸續續有幾家人開了門讓傅恩寧進去。
漸漸的,人們知道她這回不是代表那惡劣的黑心建商了。她不是壞人,她是來幫他們的。
也許一直以來,大家都錯怪她了……
傅恩寧在跟王家母子把出庭的細節解釋清楚,並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後便起身離開。
姜宇硯從客廳旁的房間走出來,失魂落魄的看著那令他心疼的纖瘦背影。她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就像他珍愛的那株蘭花。
“我就跟你說她真的變了,她這次是來幫我們的!”王大銘激動的跟姜宇硯說。是他把姜宇硯拖來的,他要證明傅恩寧是好人,所以要他在房間裡聽他們的對話。
“唉,也一直就不是壞人,是我們誤會她了。”
王媽媽充滿懊惱自責的嘆息令姜宇硯渾身一震。
誤會?!老天!他做了什麼?那天他是喝醉了。可是他記得自己對她說過的那些殘忍的話。想起她的眼淚,至今仍灼燙著他的心。
他讓她哭了。最愛她、最相信她、最心疼她的人,竟然讓她流淚了?!
他一時氣瘋了,因此根本就沒有好好聽她解釋,那時的她已經準備舉發趙豪雄的惡行了吧,他卻沒察覺的罵她、指責她。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知情呢?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一直被矇在鼓裡,你信不信我?”
她這麼說的時候他該看出她的脆弱、她的傷心、她的委屈的,但他卻遲疑了,該死的他竟然遲疑了?!
他傷害了她。他無法想像她這麼高傲的人怎麼承受得了這種傷害?
別人怎麼誤解她,她都不在乎,但他知道如果誤解她的人是他,那對她一定是致使的一擊。
是他的錯。
是他一點一嘀瓦解她的以防,他好不容易才用深情軟化了她剛強的心,他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能夠碰觸她內心的人,可他卻在最後告訴她,他不相信她……
該死的!他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恩寧!
姜宇硯衝了出去,空蕩蕩的馬路上,卻已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心疼的握緊拳頭。
不!他不會允許他們就這麼結束!他一定會把她追回來,求得她原諒!
六個月後
傅恩寧從法院走出來,心情是幾個月來難得的輕鬆。
“謝謝你!謝謝你!傅律師,你真是觀世音菩薩。因為你,我們才能再把祖傳的土地討回來,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對著她不斷鞠躬道謝的是王大銘母子,跟幾個月前她出現在他家門口、王母拿著掃把要將她打出去的模樣相反,他們現在把她當成了恩人。
“沒什麼。當初趙豪雄他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