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去圍觀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再說,多看看這種高規格的戰鬥說不定還有利於他的實力提升。
對於聶浩源這種有些胡攪蠻纏的說法,沢田綱吉則是非常猶豫,一方面他並不想過多插手,另一方面也的確會擔心那些年輕的守護者們的安危。
聶浩源對於沢田綱吉這種瞻前顧後的性格早就習慣了,也不逼他做什麼決定,反正論行動力他絕對是佔上風的,他要幹什麼,沢田綱吉也無法阻止。
一邊盤算著一邊往家走,卻再次與那位昨天遇到過的多洛雷斯家族的傢伙不期而遇,聶浩源實在不知道到底是他們之間太有緣了,還是並盛這個地方太小了。
金髮的青年正攔著一位路人,用著一口極度不標準的日語連說帶比劃,似乎是在問什麼問題,被問到的人一臉的茫然,片刻之後就耐心耗盡,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理解,接著繼續往前走。
青年有些喪氣地嘆了口氣,四處張望著似乎在找下一個詢問的目標,隨後一眼就看到了同樣正看向他的聶浩源。
顯然是認出了聶浩源,青年的眼睛頓時一亮,立即衝著聶浩源快步走了過來。聶浩源暗罵了一聲,覺得這樣走開似乎更加可以,只得硬著頭皮停下腳步,等青年來到自己面前。
青年仍舊戴著昨天被摔出一條裂縫的眼鏡,看動作和幾個詞似乎是在問路,還連連指自己的眼鏡。聶浩源懷疑他是在問去眼鏡店的路,卻又不敢確定,幸好青年一著急彪出了幾個義大利單詞,聶浩源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普通的日本中學生會如此純熟的使用義大利文有些不尋常,聶浩源真得想拜託他直接說義大利語,不要再考驗他的智商和耐心了。
——語言不通什麼的,真是一場悲劇。
對著青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隨後聶浩源示意他跟上自己,帶著他朝眼鏡店走去。
也許和這個多洛雷斯家族派來查自己的人接觸這麼多次有些不明智,他應該儘可能地遠離這個傢伙,但是聶浩源對於黑手黨世界的好奇心與少年特有的冒險慾望讓他違背了沢田綱吉的忠告,想要將這位也許“人不可貌相”的傢伙看個清楚。
兩人並排走著,卻並沒有什麼交流,青年四處張望著,似乎對於日本的街道很好奇,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奈何語言實在是太大的障礙,青年不得不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眼鏡店離著並盛中學並不算太遠,聶浩源帶著青年來到眼鏡店,又廢了半天的精力弄懂了他是想重新配一下摔碎了的鏡片,最後從千恩萬謝的青年手中拿過眼鏡,遞給櫃檯的服務員為他翻譯了一遍。
沒有了眼鏡的青年顯然不安了很多,站在原地眯著眼睛茫然地四顧著,聶浩源這時候才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仍舊看不出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按照沢田綱吉的說法,這樣的傢伙不是太厲害,就是太普通,反正肯定是一個極端。
配鏡片需要一小段時間,聶浩源轉身走到旁邊的櫥窗旁看著裡面各式各樣的眼鏡,青年似乎害怕他丟下他自己離開,反倒像是緊跟母鳥的雛鳥,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讓聶浩源很是無語,卻又不好出言驅趕。
——或者說即使讓他別跟著自己,那個傢伙估計也聽不懂。
派個幾乎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日文盲來日本,真不知道安德魯•;多洛雷斯是怎麼想的。
聶浩源看中了一款墨鏡,從櫥窗裡拿出來仔細看著,這時候從門口傳來一陣的喧譁聲,其中一個大嗓門熟悉之極。
青年顯然也認出了這個聲音,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身體微微發著顫,雖然此刻視野一片模糊,他仍舊反射性般驚惶地看向店門口,腳步還不自禁地往聶浩源身後挪了挪。聶浩源一邊鄙視這個傢伙的膽小,也轉頭看了過去,看到同樣昨天才見過的斯誇羅走進店裡,走在他前面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打扮更是誇張,戴著著紅色邊框的墨鏡,黑色的風衣上沿著領口有一大圈豔紅的羽毛,頭髮只在前方有一大撮,被染成黃綠色,根部翹起,髮梢卻垂了下來。因為男人跟斯誇羅在一起,似乎很熟悉的模樣,應該也是Varia的成員,但是比起黑手黨,這個傢伙看起來更像是那種拿詭異當時尚的不入流的小明星。
被沢田綱吉稱呼為路斯利亞的男人動作有些娘娘腔,一進眼鏡店就徑直奔向聶浩源所在的墨鏡區,有些神經質地仔細打量著每一副墨鏡,或是一驚一乍的愛不釋手,或是一臉嫌棄的品頭論足。
頓時,店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