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聶浩源捏了捏因為過分專注而有些僵硬發酸的肩膀,掃了一眼桌上的鬧鐘,估摸著嵐守之戰大概應該結束了。
正想著,床上外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聶浩源伸手掏出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山本武的電話號碼。
按了通話鍵,還沒等聶浩源說話,山本有些緊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浩源?是浩源嗎?”
“是我,怎麼了?”聶浩源有些發愣,不知道山本在著急什麼,不過聽到他說話,山本則鬆了口氣,哈哈地笑了起來,“原來你沒有出什麼事情啊~”
“你咒我呢吧?”聶浩源沒好氣地頂了回去,靠在椅背上放鬆了身體。
“沒辦法嘛,浩源你一天沒來學校,晚上也沒有來觀戰,雖然獄寺說早晨見過你一面,但是我還真有點擔心你被那些Varia怎麼樣了呢!”
知道山本在關心自己,聶浩源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我本來是想去的,但是臨時有一點其他的事情……戰鬥結果怎麼樣?”
“嗯~不好說,獄寺贏了,但是指環被Varia奪走了,啊哈哈哈……”
“什麼啊?這種結果?”雖然早已經從沢田綱吉那裡聽說了大概的結果,但是聶浩源仍舊做出幾分吃驚的模樣。
“嗯!比賽真得很精彩呢!浩源沒有來看真是太遺憾了!最後其實是獄寺贏了,但是當他去拿那個叫貝爾的指環的時候,貝爾卻耍賴地死抓住不放,當時情況緊急,晚了片刻兩人就會同歸於盡呢!”山本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心有餘悸,“我當時擔心死了,阿綱還急哭了呢!”
讓山本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能有這樣的反應,聶浩源大概能夠想象當時的情況,但是隻是這麼簡略幾句的描述也激不起他的感同身受,“吶,然後呢?”
“然後在最關鍵的一刻獄寺鬆手將指環讓給了貝爾~”
“哎~這小子今天早晨還誇口說什麼就算死掉也要把指環完整的贏回來呢。”聶浩源聳了聳肩膀,雖然語調調侃倒是沒有什麼嘲笑的意味。山本笑了起來,略帶好奇地詢問,“吶,浩源,你今天早晨跟獄寺說了什麼?他說他總算明白了你今早跟他說的話呢。”
“今早……今早說了一堆,誰知道是哪一句。”聶浩源噎了一下,想起了丟臉的那一幕,草草地敷衍過去,隨後轉移了話題,“下一場比賽是誰?”
“是我!”山本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聶浩源引開了,語調中略帶興奮地回答,“明天,浩源你可一定要來觀戰哦!”
“去看你怎麼被打得鼻青臉腫麼?”聶浩源笑了起來,“對手是那個斯誇羅吧?他不是很厲害麼?你有沒有勝算?”
“唔……”山本難得地沒有立即信心滿滿地回答,只是笑了一下,聲音雖然仍舊爽朗,但是帶上了些許猶豫,“我也拿不準啊,雖然我對於老爸的時雨蒼燕流很有信心啦,但是迪諾說斯誇羅是曾經消滅過很多流派的人,依靠流派的勝算不大,要超越流派才可以……”
聶浩源沉默著,他對於日本劍道流派可以算是一竅不通,對於斯誇羅的劍術也不瞭解,雖然沢田綱吉應該知道,但是既然他沒有要提出建議的意思,聶浩源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吶吶!既然浩源都幫獄寺想辦法了,也幫我想想嘛!”
“我又不是你們教練,不要一個兩個都來煩我!”
又和山本聊了幾句,聶浩源這才掛了電話,雖然從這幾天的戰況看,除了雷守之戰被刻意改變了,其他的過程和結果都沒有什麼變化,山本應該也會平安的取得勝利,但是聶浩源對於這位還算是朋友的人仍舊有些擔心。
關上電腦,換上睡衣,洗臉刷牙後回到臥室,當聶浩源準備睡覺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顯示的是一連串比以往電話號碼更長的號碼,聶浩源心頭一凜,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似乎是國際長途吧?
接起電話,另一邊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流利的義大利語,“這麼晚還打攪您真是抱歉,勞倫斯先生。”
馬爾克的面孔立即從記憶裡冒了出來,聶浩源真覺得這個傢伙有些陰魂不散,“請問馬爾克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呵呵,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接到訊息說安德魯少爺竟然站出來穩定家族混亂的局面,實在是有些意外,看來……是勞倫斯先生的功勞吧?”
聶浩源看了看錶,從他發出郵件也就是三四個小時,這個馬爾克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只是儘自己的義務罷了。”聶浩源假笑著,有些試探地詢問,“勞倫斯先生現在……已經回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