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不及進行影像的處理,幻術自然不攻而破。但是如果找不到幻術師的方位,無法攻擊他,那麼就要採用另一種辦法。】看到聶浩源準備好了,沢田綱吉緩緩開口,【所有的幻術都有一個薄弱的點,只要找到那個點就可以將其破解。】
“薄弱點?就是相當於陣眼的東西?”聶浩源興致勃勃地詢問著,“中國古代有種叫陣法的東西,似乎有點相似?”
【抱歉,對於你所說的“陣法”,我並沒有研究,也許風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沢田綱吉的語調有些無奈,【不要打岔。】
“嗨~嗨~”聶浩源隨意地點了點頭,不再提起他不相干的內容。
【至於如何找到那一個點,則需要摒棄外界的干擾——也就是排除幻術師運用幻術對你感官的迷惑。】
“………………你能不能說得再簡單明瞭一點……?”
雲雀恭彌看著黑髮少年一籌莫展般皺著眉四處亂走,閉上眼睛,又再睜開,還時不時還像是跟誰爭吵般般小聲自言自語地嘟囔著,表情越來越煩躁,原本就沒有多少的信任頓時煙消雲散,輕蔑地撇了撇嘴,打算就此離開,懶得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就在他轉身欲走的時候,少年的表情卻突然一變,帶著幾分無奈,徑直走向了某個方向。
不由自主停下腳步,凝神觀望,雲雀恭彌看著少年停住腳步,再次抽出長鞭,不過這一次鞭子上冒出的火焰卻赫然是橙色。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才少年似乎說過每個人體內都有不同種類的火焰,但是處於主導地位的火焰只能是一種?
還未等雲雀看清楚,少年已然舉起了長鞭。鞭稍夾雜著凌厲的勁風重重砸向前方的霧氣,雲雀聽到一聲清脆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響,原本流轉不息的霧氣頓時像是裂開的鏡面,外界明亮的光線透過裂縫射入,像是指引脫困希望的明燈。
少年並未露出欣喜的表情,只是平靜地再次揚起鞭子。裂縫越來越大,最終無可抑制地向四面八方延伸,整個被黑暗霧氣包圍的世界頓時崩潰解體,明亮到眩目的天光籠罩周身,在暗處徘徊太久的雲雀雙目一時之間未能習慣這樣的明亮,不由自主地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當刺目的感覺過去後,雲雀恭彌發現自己已經再度站在了黑曜遊樂園的大門口,剛剛霧氣瀰漫的世界宛若恍然一夢。
“這樣就沒問題了,雲雀前輩。”身前收起長鞭的黑髮少年輕輕開口,轉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隨即並不等雲雀的反應,率先匆忙地朝著門內跑去。
注視著少年的背影數秒,雲雀微微眯了眯眼睛,面色微沉。
——不管怎麼說,他欠了這個傢伙一個人情。
——而他,是最討厭欠別人東西的。
——竟然讓他欠別人人情,他絕對會讓佈下這幻術的傢伙付出代價。
棕發少年一行人所在的位置並不難找——或者說打鬥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就清晰可聞,可以想象那裡的戰況如何的激烈。聶浩源能夠感受得到沢田綱吉迫不及待又焦躁擔心的情緒,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跑去。
為了能夠早些到達,聶浩源並未沿著廢棄的道路走,轉而跳上了一邊茂密的森林地域。在密林中行走有些困難,但幸好直線距離比較短,在撥開最後一片擋在眼前的枝葉後,聶浩源第一眼就看到山本被巨大的鐵球擊中了腹部,直飛出去撞在一邊的樹幹上,再也沒有站起身。
即使自認為和山本的關係並不如何親密,但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聶浩源的心臟仍舊忍不住狠狠地揪了起來,差一點就想要跑出去。
【等一下——!】沢田綱吉的聲音嚴厲,大聲喝止了他的動作,語調中同樣帶著強自壓抑的焦慮不安,【現在還不是我們插手的時機!】
聶浩源的身子一僵,咬著牙,抓緊了身邊的樹枝,將目光投向棕發的少年。
少年背對著他站著,看不清此刻他到底是什麼表情,但是可以看得出那纖弱的身體正微微發著顫,似乎被嚇傻了一般看著肌肉結實渾身上下滿是疤痕的男人輕鬆地一擊就讓山本重傷倒地不起,隨後冷笑著轉向他。
“放棄吧,我就說了你們毫無勝算的。”男人的面孔冷漠,抬起手,被鎖鏈牽引住的鐵球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就算了解了我的武器,也對付不了啊。”
“你這個混蛋!六道骸!!”扶著巖壁站起身,獄寺掏出炸彈向前邁了一步,卻身體不支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一步一步走向棕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