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見。”
目送著山本離開,聶浩源撇了撇嘴,彎腰撿起剛剛因為見到雲雀太過吃驚掉到地上的書包,挎在肩膀上。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一次在山本面前跟雲雀打了一場,然後被山本送去並盛醫院治療後,他和山本的關係明顯親密了起來——主動的當然是山本一方。不論做什麼都會被山本叫上一起,課間休息一起聊天,午休一起吃飯,甚至連稱呼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由酒井君變成了浩源。
從來沒有什麼好朋友、死黨一類的人,喜歡獨來獨往的聶浩源雖然非常不習慣,但是仍舊因為感覺到跟山本接觸的時候沢田綱吉愉快感覺而放任了這種接觸——畢竟,能夠讓沢田綱吉感覺到真正快樂的事情已經不算多了……
只要沢田綱吉高興,跟一個並不是太喜歡但是也不討厭的傢伙密切接觸也不是太難以忍受的事情,不是嗎?
一邊跟沢田綱吉聊著天,一邊走出學校大門,轉過街角突然發現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幾個人推拉進小巷。
“那個人是……”
【嗯,是‘他’】還未等聶浩源說完,沢田綱吉便已然回答。
頓了頓,沒有等沢田綱吉再說什麼,聶浩源已經快步走向棕發少年被拖進去的小巷,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被高年級學生圍住的矮小的少年。
“將持田打成那個樣子,連句道歉都沒有,你以為你會平安無事嗎?少天真了!”
“是他先挑起來的,我只是無奈之下應戰而已!”
雖然表情裡難以掩飾的懼怕,但是仍舊倔強地咬著嘴唇不願意示弱,棕發少年的樣子自然將其他人徹底激怒了,其中一個人抓起他的衣領,威脅地揚起拳頭。
“喂,你們在做什麼!”
突兀地插/入其中,擋在棕發少年面前,聶浩源眯起眼睛,冷聲開口。
“跟你小子無關,不想被揍的話就閃開!”在爭吵的白熱化階段現身的聶浩源顯然更加激怒了那些為了持田而尋仇的高年級學生,肩膀被按住,似乎是要將他從棕發少年面前扯開,但是早就有心介入的聶浩源並不躲閃,反而順勢扣住對方的手腕靈巧地一扭,隨後左臂的肘部狠狠撞在了對方的腹部。
骨折的地方由於撞擊而開始發疼,但是聶浩源卻並沒有停手。經過沢田綱吉幾天的訓練,領悟能力極強的聶浩源在打架這一方面已經有了長足的進展,即使無法與雲雀恭彌對抗,但是擱倒幾個普通的高年級生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到聶浩源即使負傷都如此厲害,幾人終於想起來他曾經與雲雀恭彌戰鬥的傳言,心生怯意。看著眾人擱下幾句狠話後紛紛離開,第一次打架就有如此效果的聶浩源不由有些小小的自滿。
“那個……你又救了我,謝謝……”身後,傳來棕發少年輕聲的道謝,聶浩源轉過頭,微笑,“你在說什麼啊,這種以多欺少的事情,很多人都會看不過去插手的。”
“……那只是少數人而已吧。”棕發少年聳了聳肩膀,“大多數人都會害怕惹麻煩視而不見。”
棕發少年的語氣有些憤憤然,似乎有過不少求助卻被忽視的經歷。聶浩源輕笑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其實如果被圍住的不是你的話,我大概也會視而不見呢……”看到棕發少年猛然睜大的眼睛,聶浩源有些尷尬的紅了面頰,抓著頭髮連忙解釋,“呃,不,我是說,你和我是朋友對吧?幫助朋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啊,那、那個,多謝了……”有些侷促地低下頭,棕發少年似乎在掩飾自己的羞澀一般轉過身,語調急促地邀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要不要來我家?”
“受傷倒是沒有……不過我很樂意去你家哦!”聶浩源在棕發少年轉過身的一瞬間完全卸下了臉上的笑容,但是語調卻一如既往的溫和愉快。
當聶浩源說出要跟棕發少年回家的時候,沢田綱吉的反應異常激烈。但是聶浩源並沒有因此改變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沢田綱吉想去見他的媽媽,非常想要見到她,也知道他卻在害怕,害怕自己會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失控。但是聶浩源認為,一直將渴望掩藏在內心深處的做法只會讓沢田綱吉留下更深的傷痕,那麼如果沢田綱吉沒有主動提出要去見他的媽媽的話,那就讓他主動去做吧。
——反正,他之前也答應過沢田綱吉了,不是嗎?
一邊與棕發少年聊著普通的話題,一邊往沢田綱吉的家走去,令人疑惑的是Reborn並沒有出現 。原本沢田綱吉和聶浩源都認為他會躲在某個地方看著,然後在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