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陵繹痛苦的問著,中途聽到連襲玉離開半畝園往老夫人院子而來時他便知道不好。匆匆從皇宮趕回來,也確實聽到了連襲玉的話,只是更多的,他卻是知道連襲玉是在故意激怒老夫人。
連襲玉看著趙陵繹,輕應了一聲,而自己聲音才落,趙陵繹的手邊鬆開了,她方才確實打算逼著老夫人扔下一紙休書來,這樣她便也不用在這裡耗著還處處防備著了。左右大夫人已經不在榮國府,到了外面她才更好收拾。
沉默良久,趙陵繹忽然轉過身將連襲玉擁進了懷裡“我說過的,你不準離開。”趙陵繹的聲音有些乾澀,擁著連襲玉,她沒有反抗,卻也沒有回過來擁著他。
“趙陵繹,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何苦再如此?”當初在揚州放任趙陵繹的人跟著自己,也放任他們回來告訴趙陵繹一切,那時候起,趙陵繹應該就已經知曉了自己是何種人。她根本不會留在榮國府。
“不苦,只要你還在,我就不苦。”趙陵繹笑出聲來,連襲玉卻感覺到一滴溫熱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欠你的,我終會還你,除了情。”連襲玉還是將趙陵繹推開,她不能心軟,她與魏靖衡之間,早已容不下第三個人,長痛不如短痛,再深的痛也是能忘的吧。
轉身離開,她知道趙陵繹一直在身後看著,她卻不能讓給他任何希望她終究會離開。
秀蘭焦急的等著,看著連襲玉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您可還好?”
連襲玉淡笑著頷首,
“去珍慈的院子裡吧,許久未曾見過她了。”想起老夫人方才說的她自殺之事,她還是要去看看,不管怎麼說,柳石心裡已經放著楊斐了,他不會是珍慈的良人。
懷禮見連襲玉過來,自然也是匆匆地去尋了趙陵繹,到的時候,趙陵繹面色微白,渾身都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懷禮擔憂卻也無奈
“爺,咱們還要趕去皇宮嗎?太子爺還在等著,今日匈奴使者過來,咱們不能疏忽大意。”
趙陵繹看著連襲玉消失的小路,微微頷首,轉身便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懷禮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微微搖頭卻也跟著過去了,爺長年流連在花叢裡,今朝卻還是被花傷了。
趙珍慈的院子在一處偏僻的地方,那地兒住的都是些姨娘和庶子庶女,往日裡只會偶爾去主母那兒請安問禮,不過大夫人並不喜歡這些庶子庶女常來,所以平日裡便也少見他們出來了。團投撲亡。
到了趙珍慈的院子前,連襲玉看著面前略顯簡陋的院子,眉頭微微擰起,才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正在忙碌的中年婦人。
“是連姨娘嗎?”那婦人看到連襲玉過來驚愕的問道。
秀蘭上前福禮
“我們姑娘想看看珍慈小姐,不知姨娘可否引我們過去?”秀蘭笑問道。
那婦人便是趙珍慈的生母,也是趙老爺的姨娘,是個膽小卻溫和的女子,見連襲玉過來本就是欣喜“好,您跟我過來吧。”引了連襲玉走到房門便才擔憂道“珍慈是個心思重的,平日裡所有的事都放在心裡不願與人說,現在出了這事便病倒了,我也不指望珍慈嫁個多好的人家,只是希望她好好的就成。”婦人道。
連襲玉頷首,便與秀蘭走了進去。
“珍慈?”連襲玉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趙珍慈道。
趙珍慈還是一副木然的樣子,看樣子柳石當眾退拒婚一事對她的打擊很大,亦或是說外人的目光讓她還將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肯出來。
“不知珍慈可有心上人?”連襲玉笑著坐在床邊看著趙珍慈,趙珍慈也因為連襲玉這一句話而動了一下,轉過眼睛看著連襲玉。
連襲玉繼續道
“若是有心上人,他也心悅你,定然不會在意這些俗世言論,再者,柳石拒絕你,是因為他從未見到過你,不知你好,你又何須因為一個連面也未見過的人而在此傷神?”看著趙珍慈眼裡慢慢溢位的淚,連襲玉輕笑出聲“外人的話那也只是外人的話而已,終歸與你過一輩子的不是那些外人,京城這麼大,那家還落下幾個話柄了?人都是健忘的,誰能去將這小事記上一輩子呢?”連襲玉溫柔的看著趙珍慈道。
趙珍慈看著連襲玉,她自是還記得連襲玉的
“嫂嫂,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珍慈真的可以嫁給心上人,外人也不會整日再談論諷刺珍慈嗎?”
“自然,珍慈是個好孩子,我知道,你孃親知道,很多人都知道的。”連襲玉看著趙珍慈笑道。
趙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