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說我不能打倒你,那我現在就讓你倒下……不,我要讓你跪下,跪下向我求饒!”說著便朝唐風衝去……
“家主,你看?”大長老看向正中的紫袍中年人,眼神中有著一絲擔憂和焦急。後者也是眉頭微皺,剛想開口,卻聽身側的紫袍青年淡淡道:
“若是不讓英傑順了這口氣,可能會對他的心境造成影響,延誤突破到劍客階的時間。弟子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相信英傑自有分寸,不會傷其性命。最多事後多給那個弟子些好處,並當眾對英傑口頭懲戒一番好了。”聞得此語,紫袍中年人也是微微嘆了口氣,便預設地點了點頭。
“哼”,一旁的大護法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只能以冷哼來表示自己的抗議。這冷哼聲雖然細不可查,但在座的無不是修為高深之輩,哪會聽之不覺?只不過大家素知大護法的脾性,直接讓其從左耳朵近右耳朵出而已。
就連家主,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這個手下什麼都好,衷心、敢拼、為人正直、講義氣,就是性格上有些桀驁不馴,而天銘也是個不肯服人的主,以後兩人該怎麼相處呢?他的心裡泛起了嘀咕。
毫無疑問,那個紫袍青年當下皺起了眉頭,但瞬間又舒展開來,然後一臉祥和地望向擂臺,彷彿剛才的事不曾發生過。
就這剎那功夫,唐英傑已然撲到唐風身前,隨即一劍向其小腿掃去。他這一劍把握得極有分寸,只在唐風小腿近膝蓋處劃開兩道寸長見骨的傷口。唐風現在的狀態維持平衡就已十分勉強,哪還受得了這一劍,當即兩腿一彎向下跪去。
“太卑鄙了!還英傑呢,簡直是淫賤!”唐爽爽不岔道。
“對,淫賤,哦不對,他是賤,但哪裡淫了?”唐炅一臉的疑惑。
“賤啊賤啊自然就淫了嘛,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唐爽爽脫口道。
瞧見唐英傑的卑劣用意,唐風怒喝一聲,繼而雙手奮力地以劍柱地,試圖撐住不由自主下跪的身子,雖然他已竭盡全力,但整個身軀還是一寸一寸地向下滑落……
要被打倒了麼?這就是我追尋的劍道麼?唐風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風,你為什麼叫風?”
“因為我想和風一樣無拘無束啊,風到哪,我就到哪……”
“那樣不是太漂泊了嗎?”
“你不懂,那叫自由。有首詩你聽過沒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格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沒有。自由真這麼寶貴嗎?”
“當然,對我們這些沒有自由的人來說,自由很寶貴,寶貴到值得拿命去換。”
“我不懂。”
“我也不是很懂,所以我想去和他們談談……”
“誰?”一隻蝴蝶撲閃著翅膀道。
“這個世界。”
唐風的意識漸漸恢復:擂臺下,打著繃帶的唐偉等人正被唐明傑等人死死攔住;一旁,唐焱臉上滿是憤岔和猶豫;其他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是同一個表情,那個表情可以用一個動態的詞語來生動描述——圍觀。
當安全感不再,我們圍觀吧,為了那一點卑微的存在感。想到這裡,唐風好像有點懂了,其實跟這個世界,沒什麼好談的,因為它根本不會聽你的,它只是想讓你順從它,讓你向它低頭。當你倔強地抬起頭時,你就已經完成了和這個世界所有必須的交談。於是,他笑了……
見唐風突然間傻笑,唐英傑以為他瘋了,正在尋思是自己做的太過火了還是對方抗刺激能力太弱了,卻見唐風眼中陡然精光乍射,登時雙手按劍用力往下一壓,不知哪來的力氣,整個人竟緩緩站立起來,同時抬頭高呼道:“我絕不低頭!”
“好……”
“好樣的……”
“我們支援你……”
臺下眾人一時熱血沸騰,尤其是那個傻大個唐偉叫得尤為起勁,唯獨納蘭紓予靜靜佇立默默不語,竟然有些恍惚。
這突然的場面也讓貴賓席的那些高層們有些發愣,大長老微微嘆息,家主似是有些遺憾沒有儘早阻止這場鬧劇,一個金袍中年人臉色甚為不自然,那個紫袍青年則是皺眉沉思,至於大護法,“哼”,讓場面越發尷尬了起來……
場中的唐英傑早已臉色鐵青再鐵青,見唐風即將立起,他忽高喝道:“我讓你低頭,你就要低頭!”隨即一劍將唐風作為支點的寶劍擊飛。
突然失去的著力點,讓唐風一下就失去了平衡,身子再次不由自主地往下落。眼見自己的雙膝即將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