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個悄悄的趴在雪地裡,想要趁機逃跑的傢伙,他冷哼一聲,帶著黑色手套的左手向後伸出,一隻黑色的藤蔓從指尖竄出,就像是毒蛇,飛快的在空中跳躍,在那個逃跑的傢伙還沒反應過來之後,就將他的脖子纏住,像拖死狗一樣,將其拖到了船長的腳邊。
那藤蔓收縮著,將那個不斷掙扎的傢伙提到了半空中,那厚重的兜帽在掙扎中被掀開,露出了那張藍色的臉,還有那一截斷掉的獠牙,還有那雙充滿了狡詐和畏懼的眼睛,這逃跑的傢伙,赫然是個巨魔!
“噌”
下一刻,華麗的刺劍出鞘,鋒利的劍尖點在了這傢伙的脖子上,那一抹灰白色的劍尖上,時不時閃過一抹綠色的光點,代表著這把劍見血封喉的劇毒,巨魔立刻不敢再掙扎了,他甚至狼狽的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屈服了。
“有一個老鼠想要偷跑,他以為他跑的掉。。。巴德少校,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我覺得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巴德沒有理會森夏語氣的陰冷,而是怒氣衝衝的看著那個巨魔,
“該死的,老格里伏塔,你那裝滿了劣質朗姆酒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在這種天氣,這個該死的地方,你就算跑出去也會被凍死!你不是答應入夥了嗎?”
狼狽的巨魔被森夏甩在了地上,想要起身,又被大副吉布斯的腰刀架在了脖子上,跟著森夏船長也不是沒有好處,儘管他吝嗇,他惡毒,他睚眥必報,他斤斤計較,但他最少對親近的人很慷慨,狄克大人手裡稍微漏一點好東西,都足夠這個粗鄙的海盜享用一生了。
最少現在,老吉布斯的腰刀,對這群曾經下三濫的黑市渣滓們的威脅,還是很強的。
“狗孃養的巴德,你之前說的可是一筆大生意!”
名叫格里伏塔的老巨魔趴在地上,朝著巴德罵到,“是大生意!是你說的,而現在我正走在這片除了他孃的雪和屍體之外,什麼都沒有的鬼地方!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地方有什麼tm的寶貝?你和你的僱主都tm是一群混蛋!老子不幹了!”
格里伏塔的話,讓巴德和他身後的傢伙們都變了臉色,森夏的眼睛也咪了起來,這是個很危險的訊號,熟悉黑魔王的人都知道,這代表他生氣了。
“好了!別說了!”
巴德一打眼色,一個矮人從他身後衝出來,用一瓶麥酒,把老巨魔喋喋不休的嘴堵了起來,少校看向森夏,低聲說,
“森夏船長,讓我和這個蠢貨談一談吧,這次的目標,可少不了他的幫助。”
“那麼說,他是有價值的?”
森夏的手從劍柄上移開,又瞅了他一眼,只是一個動作,就讓巴德的額頭留下了冰冷的汗水,和黑魔王打交道簡直要人命,他擦了擦汗水,點了點頭,
“除了那張嘴之外,很有價值!”
“給你們5分鐘!”
森夏甩了甩自己的絨毛大氅,轉身將自己的船長帽戴在頭上,和吉布斯走到了風雪的另一邊,巴德這才鬆了口氣,他蹲在地上,示意矮人把酒瓶拿開,然後一巴掌抽到了格里伏塔的臉上,又抓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
“老混蛋,你給我記清楚了!你想死就一個人去死,別tmd的連累我們!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傢伙是誰?那是森夏!南海的黑魔王!你這混蛋!你遲早會被你這張嘴害死!”
格里伏塔還沒反應過來,巴德的勤務兵就半跪在他身邊,將一把閃亮的,帶著倒刺的匕首刺進了他的手裡,手段快準狠,顯然是之前已經玩過無數次了,老巨魔當即哀嚎了起來,埃爾達拉卻根本不為所動,這姑娘從小跟著巴德在黑暗世界廝混,單論心腸,她可比巴德硬多了。
“給我聽著,你這個奸商,巴德沒騙你,這一次確實是大生意,但是卻是要命的大生意,那位大人物的特使只是問我們需不需要幫助,我隨口報了你的名字,當天下午,你這傢伙就被從奧丹姆直接送到了諾森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埃爾達拉美麗的眼睛裡露出了讓人不寒而慄的光芒,格里伏塔的哀嚎聲也弱了下來,顯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這個奸詐的傢伙,只是想透過這種手段,來弄清楚這一次是要幹什麼。
但他卻踢到了鐵板上,差點被森夏一劍穿心。
“那你們的軍銜是怎麼回事?”
老巨魔盤腿坐在了地上,也不嫌棄天氣冷,更不在乎手掌上的傷勢,從內襯的衣服裡,撕下一條布,就開始包紮傷口,一邊包,一邊問,
“在那兩個法師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