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長髮,裹住夜景瀾的身體,她的眼神平淡如水。“王爺記得就好,花媚奴先行退下。”她轉身離去,夜風裡寬大的廣袖揚起,讓她嬌小的纖細的身子看起來越發的單薄。
就這樣,這樣也會給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心中不明的那些情愫一個歸宿,她撫眉笑起,一開始她也只是為了爭取到可以回北安。
你不要忘記就好,只是卻沒有來日方長了!突然她心裡莫名而生的一絲說不清的感覺,久久徘徊不散。
目送她的身影遠去,軒轅卿塵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一輪冷月如霜,散落在他的身上,身影孤寂的在夜風裡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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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是真的觸到了軒轅卿塵的底線。北安王府的大牢,她踏入的第一步開始,就如同能窺見他兇殘嗜血的另一面。
陰冷的大牢裡,永遠只有血腥的味道,濃重到她都不禁厭惡起。一排排的刑具、擺放整齊,昏暗的燭火下,發出森冷的光,隱約可見點點血跡,好似永遠也洗不乾淨似的。
順著走入,堅固的牢門裡卻看不見一個犯人。
而她被關押的地方在大牢的盡頭,鐵鑄的門固若金湯,開啟后里面空空蕩蕩,陰冷的風從牆壁的高處一扇小小的窗戶穿過,嗚咽著在牢房裡盤旋著,周身沒有一件可取暖的衣服,關在這裡她能想到日子會怎樣。
看押她的人,北安王府中的刀斧手,夜景瀾見過他一面,安葬小可的時候,他也在場。精瘦的一個人看似其貌不揚,卻是個厲害辛辣的角色。
“王妃,這裡簡陋了。”他說起話來,像金屬相撞擊摩擦的聲響,一下下的剮的夜景瀾耳膜生疼。
“既然是被關押在牢裡,哪裡都是一樣,豈是能挑挑揀揀的。”她隨意的坐在地上,眼睛望著頭頂小小的視窗,風雖然冷冽,好歹能減輕鼻息間濃厚的血腥味。“這裡看來為我特地準備的吧。”她隨意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剛才得知王妃要在這裡住著,已經把所有的犯人處決了。”
“處決?!”夜景瀾抬頭看著他。
“是啊,王爺說了,誰都不能打擾王妃,就讓我們趕緊的解決他們,剛才您來的時候,大夥剛剛才處理好,差點耽誤了接您。”語句平淡,只是擔心軒轅卿塵會怪罪,其他什麼都在意。
剛剛處理好,只是因為她!夜景瀾冷笑著,什麼時候她一個人也能影響到別人的生死了。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處死了所有的人,軒轅卿塵,你是在暗示我,如果我有任何的舉動,你就會如法炮製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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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她不願意再多說什麼,今夜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夠亂的了。但願蘇雲風不要出事情,不然牽扯的事情可就大了。
一場戰爭,她夜景瀾可不想做什麼導火索!
一連兩天,夜景瀾都呆在這裡,軒轅卿塵沒有來過,只是每日按照牢房飯食的標準給她送吃的,東西不多隻能維持她的體力,若是想做多做些什麼,也沒有那份力氣。
第三天開始,這個嬌滴滴的身體已然開始出現狀況,夜景瀾也不吱聲,只是老規矩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連看守的人不放心的過來喊她一聲,她也懶的理睬。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在靜謐中聽見一絲悉悉索索的聲響。微微張開眼睛,適應了黑暗,接著透過的一點月色,她看見牆角下有一塊方磚正被外力悄悄的移動著。
“王妃”外面低低的一聲,聲音有些耳熟。“王妃。”沒有回應,外面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夜景瀾聽出了是誰。
“吳大哥”她湊到小小的洞前。
外面的人頗為的興奮,“真的讓屬下找到了王妃。”他說著從洞口塞進油紙包好的一包東西。
夜景瀾開啟一看,是藥!還有一朵嬌豔的梅花。
是他……他怎麼知道要給自己送藥的?
收起手中的東西,夜景瀾張望門口一會兒,確定沒有問題,才小聲的說道:“吳大哥,雲王爺現在如何?”兩天了,不知道軒轅卿塵又弄出什麼新的花樣。
“王爺安好,只是對於王妃不放心,讓屬下送來藥,怕王妃先前的舊病復發。”
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我一切都好,北安王是不會對我如何的,請你轉告雲王爺,不要再冒險送東西給我了,過不了多久,我自然就沒事的,請趕緊的離開這裡!”碾碎手中的梅花,淡淡幽香在指間散開,心裡多了一份篤定。
“王爺說讓王妃放心,他一定會想辦法救您出去的。”話音剛落,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