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遲些時辰,就是吃了解藥,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否自救。“讓開!”她臉色不由發白,牙關有些輕顫,怒視著眼前的人。
“我自然會讓開不過不是現在,郡主動不動就要殺人,阿景當然要自保,不然放了郡主回去,我還能活著嗎。”聽上去像是在和蘇靜婉在談條件,明顯的卻是在阻撓她。
“本郡主若是死在這裡,你也逃不了關係。”
“我若是要殺你,何必要在王府裡,給自己找麻煩!”夜景瀾冷眼看著她開始不住的顫抖,卻沒有絲毫放她的意思。
“你要做什麼?”蘇靜婉沉不住氣,她根本不在乎她是生是死,卻是很有興趣看著她受著折磨。
“我什麼都不要,只是想看著郡主是怎麼個痛苦的樣子。”她攤開手掌,手裡面數支銀針細如牛毛,明晃晃的。“被人暗算的滋味不好受吧。”
蘇靜婉瞪大了眼眸,不由聲音一緊:“你到底是誰?”
“阿景,你好好的記住哦,”她微笑著一步步走進她,看著蘇靜婉渾身顫抖,瞪大的瞳眸中是她揚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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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的秋水沉沉的睡去,軒轅卿塵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蓋好絲被見她睡的沉穩才起身出了寢室。
轉身,他注視和苑中的人低聲說道:“怎麼是你?”軒轅卿塵有些意外,卻懶散的瞄了他一眼。
“北安王,我等你多時了。”一襲白衣在風中飛揚,蘇雲風的臉上笑意淡淡卻有一絲說不出的疲憊。
“如果是為了她,孤王和你沒有話說,她!我是要定了。”軒轅卿塵眉頭一挑,邪魅的笑著注視著蘇雲風。
“花媚奴已經不在了,她是阿景。”
“不管她是誰,都只是孤王的女人,你永遠都別想動她分毫。”俊美的臉上金銀色的眸子裡狂傲自信的綻放出流光溢彩。
“若是我說要和你公平競爭,你敢接受嗎?”
競爭?!
軒轅卿塵有些詫異,能讓蘇雲風如此的決定,看來他是投擲一注。不過,他不論做什麼都是枉然!想到這裡不由啞然一笑。“孤王怕你輸不起。”得意的笑容在眉宇間展現。
蘇雲風不以為然:“我蘇雲風向來輸的起放的下,你只要說接受不接受就可以。”他錯過了很多次,總是以這樣那樣的藉口讓她離開,而當他在雪地裡無意間救起奄奄一息的她時,再也不願意以後為了其他莫名的藉口再錯失。
阿景,你不愛我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你愛上我的那天;你要自由的飛翔也可以,但是身邊要有我的陪伴;如果我和軒轅卿塵一樣將你囚禁在身邊,也許真的會有實現這一切的那一天。
真的只有到了愛不離的地步,才能明白有你陪伴的重要性,我也是此時才懂得為何他一路追隨也要將你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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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在身體裡遊走的很快,蘇靜婉無力的坐在地上,仰起的眼眸中是她凝霜般的眼神。
“哼。”她蒼白的臉上一道道隱隱的黑氣在遊走,臉上卻如同往常一般泛起媚惑的笑意。“別裝神弄鬼的,你到底是誰?”即使心頭的恐慌不由自主的慢慢擴散,她還是強行的振作精神。
“有那麼重要嗎?”夜景瀾慢悠悠的回答,眯起的眼眸中迸射出冷冷的寒光,看來她已經開始毒發。她不由輕笑著蹲了下在蘇靜婉的面前。“郡主,滋味好受嗎?”
曾幾何時,她比現在的她遭受著更大的痛苦,而她現在彷彿在看著一齣戲碼,只是冷冷的看著。
她漸漸褪去血色的唇角溢位一絲濃黑的血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微微張開口,齒關處滲出血汙立刻湧出。
“我哥哥真是白白養了一匹狼,不論你是不是本郡主心裡想的人,你都是欠下我哥哥的,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哥哥一定會傷心,我是他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唯一妹妹,你就真的忍心傷害了他?!”
蘇靜婉不能確定這番話對眼前的人會不會起作用,不過她還是要試試,書房裡,她看的出哥哥對她的喜歡,而她對待哥哥卻是滿滿的愧疚,她就賭這份愧疚是否能救過她這一次。
倏的,夜景瀾的眼前是蘇雲風溫和的臉龐,還有在山谷中他對自己的請求。
“請放過靜婉一次……”
無論為她付出多少都是默默為之的蘇雲風,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她日後可以放過蘇靜婉一次,相依為命的妹妹是貴為王爺,權傾朝野的他肯放下一切,去開口求她的一次。
“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這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