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秋水是北安王從西楚帶回來的,這些年一直愛護有加,所以我這些天可都是盡心的款待,生怕哪裡照顧不周,讓北安王動怒了。”
“是你客氣了,也知道秋水是本王府中的人,這些天的照顧我會銘記在心。”軒轅卿塵將眼神從夜景瀾身上難捨的挪開後投向林宗越,嘴角揚起的笑意冷然,一雙寒光四射的眼眸仔細的看上去如陷入兩汪深淵。
“哪裡的話,雖然你遠在北安,可是大玥裡有不少的人都說王爺你深情一片,多年來都守著一個女子,細心的照顧,就連蘭陵郡主也被王爺這番深情打動,寧願入府甘心只是位於側妃之位。再說王爺的王妃已經過世,為何不考慮新的王妃人選?我想皇上也是希望王爺里弄從喪妻之痛裡走出來吧。”
林宗越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說的輕鬆自在,和閒話家常一般。不由的輕掃秋水一眼,她愣愣的坐在那裡,小小的齒關早已經深深的咬緊了雙唇,只是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話。他心頭一緊,手中的酒杯稍微捏的用力。
“林元帥什麼時候從領兵的好手,變成專門為人說媒撮合的人了,”軒轅卿塵將手中把玩的酒杯放下,剛才的笑意漸漸斂去,正色的說道:“本王的王妃是朝中丞相的長女,確實過世,不過在蘭陵的時候本王早已經遇見心愛的女子,她已經是本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室,這件事情整個蘭陵都知道,就連我的皇兄估計也有耳聞了吧!”
醇厚的聲音隨著夜風落在夜景瀾的耳中,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也不是第一次被軒轅卿塵當著很多人的面說出她是他唯一的妻子,只是這一次他的再次肯定,讓她的心在剛才不由的加速跳動。
林宗越臉色瞬間有些許的變化,不過很快的恢復正常,連嘆幾聲才道:“怪我不好,常年在外,對北安王新娶妻的事情都不清楚,該死該死啊!”他一副自責的模樣,舉起手中的酒杯,歉意的說道;“來,我敬北安王一杯,不知者不罪!”
“請!”軒轅卿塵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無痕緊接其後一杯連著一杯,喝的面不改色。夜景瀾第一次才發現他居然也有這麼好的酒量,而且勇猛的勢頭不下於林宗越。
“好,真的是難得啊,我們三個還湊在一起,今天不醉不歸!”林宗越大聲的說著,席間,侍從不斷的穿梭斟酒,眼見的地下空空的酒甕逐漸的增多。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各懷心事,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了或深或淺的醉意,無痕首先以不勝酒力要退下,期間,也只有他和秋水一直沉默不語,只有眼眸深處的笑意越發的明朗。越是醉意濃烈,他笑的越發的魅惑。
“公子。”夜景瀾將他站的困難不由的伸手要去扶住他。
“不用,我好的很,不用你幫忙。”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他好不容易的起身站好,踉踉蹌蹌要離開。用力的擺手,讓夜景瀾不要上前來幫忙。
“算了,他說不用就不用,隨他去好了。”軒轅卿塵這個時候出聲,站起身子歉意的對林宗越道:“今天就到此吧,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一定不會食言。”
“好,我就等著你。”林宗越好似還沒有盡興,泛紅的眼眸在燃燒正烈的火把下,閃動著噬血的光芒。
軒轅卿塵點點頭,又望著一旁的秋水,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保持同樣的姿勢乖乖的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軒轅卿塵此刻看她,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發出一聲為不可聞的低嘆,轉臉喊著夜景瀾,“本王累了,你隨本王回去在帳外伺候著。”
啊~~~
夜景瀾心中不禁低呼一聲,無痕故意的讓軒轅卿塵發覺她的存在,然後再沒有義氣的溜走,他哪裡是醉了,根本是腳底抹油溜走了!
“是,北安王!”她低下頭回答,只有乖乖的隨著他而去。
“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的?”林宗越一個人孤零零的繼續喝著,到了最後,他反而喝的越是清醒,望著秋水,他的語氣出奇的溫和。
“走?我能去哪裡?”秋水眼珠都沒有轉動,只是發出一聲自問。
“你剛才也看見聽見了,還要我在重複一次嗎?”他放下酒杯問道。
“你故意的,故意的讓我來這裡,故意的問他讓我再一次的傷心,直到斷了想著他的念頭是不是!”緩緩的抬頭,她失神的眼光注視著林宗越,或者是,她眼中也許誰都沒有看見。
“他連這些年和你的感情都因為別的女人都可以忘記,我不知道你還能怎麼挽回?!”
“哥哥和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解決,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