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宗上空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沒辦法,相比於之前寂靜的天空來說,突然間冒出來這麼一個大活人,沒有人可以將其忽略,尤其是這個人還用了靈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到了各個角落,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這突然間出現的年輕男子,直接將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大半,原本,青木宗大陣被破,眼看著就要被風雨樓和天涯閣所攻進去,而青木宗宗主沈傲天也是開始做起自爆的準備,可這個年輕男子的突然出現,簡直就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有些愣神,沈傲天忘記了自爆,諸葛無情也是忘記了下令進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天空中的年輕男子,心思卻是各不相同。
青木宗的一處陣眼當中,一箇中年男子輕輕地拭去了嘴角的一絲血跡,他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天空中懸空而立的年輕人,而在他的眼裡,此時卻盡是一片驚疑之色。
“這、這年輕人怎麼如此眼熟?我怎麼像是在哪裡見過他?”霸刀此刻也是忘記了驚懼,他之前也是主持大陣的一員,陣法被破,他也是受到波及,受了一些輕傷,原本,他還在為諸葛無情的強大而驚懼不已,可當見到天空中出現的年輕人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卻是讓他完全忘了驚懼。
“像,簡直就太像了,不過絕對不可能是他才對,那小子被劫走之時不過就是築基期不到的實力,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金丹期,所以絕對不會是他,不過長得如此相像,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有些關係。”輕輕地搖了搖頭,霸刀卻是對自己的想法感覺到有些可笑。幾年的時間,從練氣期到達金丹期,就算是瘋子也不可能生出這樣的想法吧!
同樣的,一處平坦的石臺之上,風清雲也是仰頭看著天空當中的年輕人,跟霸刀一樣,他之前也是受到陣法破壞的波及,多少受了點兒傷,而且,他也是被天空中的年輕身影吸引了目光,只是,相比於霸刀,因為他對於某人能夠更加熟悉一些,所以他此時的臉色,卻是多少有些震驚的味道。
“這、這人怎麼與飛羽如此相像?不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幾乎就是飛羽的翻版,只是,就算飛羽還活著的話,也絕對不可能達到金丹期,他、他究竟是誰?”風清雲的臉色一直都很坦然,整個青木宗上下,他幾乎都是最不怕死的一個,之前的情形,他根本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恐慌,倒是這突然出現的熟悉人影,讓他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由於距離的侷限,能夠完全看清天空中突然出現的男子之人,修為自然都不會太低,而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自然是難以看清。不過,不管那些人能否看得清,有一個人卻是看得十分的清楚,這個人,自然就是一直站在空中,距離年輕人十分近的沈若寒了。
當年輕男子出現的一瞬間,沈若寒的美眸便是緊緊地注視起對方來。
曾幾何時,有一句話總是在她的心頭縈繞——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這樣的一句話,讓她永生難忘,因為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美妙的言語,當初,她就是被這句話深深地感動著。
然而,可惜的是,當初說過這句話的人,卻是在一次意外中被劫走,如今兩年多的時間已過,那個人依舊音訊全無,但是他當初說過的那句話,她卻是依舊記在心裡。每當想起這句話之時,那張略顯稚嫩的少年面孔,便是不由得就會在她的眼前浮現。
腦海中的身影,卻是慢慢與眼前的年輕男子重合,沈若寒幾乎可以確定這兩個身影就是一個人,只是,當感覺到眼前之人那金丹期的修為之時,她卻是也不由得猶豫起來。兩年多的時間從練氣期到金丹期,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不管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兩人是一個人,這樣的一個事實擺出來之後,卻是都變得沒有了說服力。
所以,沈若寒只能一直盯著眼前的男子,卻是難以開口喊出心中掛念的那個名字。
“哪裡來的野小子?活得不耐煩了麼?”就在所有人都因為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而各揣心思之時,諸葛無情的聲音突然如同炸雷一般響了起來,顯然,這突然間跑出來,將他營造的氛圍全都破壞掉的年輕男子,已經讓他十分的不爽,而讓他感覺到不爽,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身為一個分神期的超級高手,諸葛無情幾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對方不過就是一個金丹期一重的小傢伙而已,雖然看對方的年齡不大,有這樣的修為已然是十分罕見,但再怎麼說都不過就是金丹期的修為而已,這樣的一個小傢伙,他自然不可能往心裡去。
“恩?野小子?想不到堂堂風雨樓樓主,說出的話竟然如此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