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這就是政治!!”
“政治?難道說達蔭和日本人之間,相互勾結利用,各自心懷鬼胎。達蔭已起了殺心?”張星超愁眉不展:“政治上的事,還是由龍司令這樣的人去考慮比較合適。”
12月10日,上午10點15分。A軍區司令部。
“‘進化論’留下基因密碼時,他還說了些什麼?”參謀長陳正英對情報部門的下屬向來是不怒自威話中有話。陳正英少將是軍中聲名顯赫的反間諜心理戰專家。
“頭兒,您不會是在懷疑我有所隱瞞吧?”儘管張星超深知情報部門辦事和調查的基本作風:不聽信一面之詞,而是‘懷疑地看待一切’以排除‘疑點’來肯定物件是否屬於被懷疑範疇;他還是感到有些憋氣,心裡犯嘀咕:“老子九死一生弄回來的情報,卻被你們懷疑,虧得老子還為你們幹了十多年。”
張星超目前的處境的確有些尷尬,林君的事來得太突然,張星超潛伏在臨江市的身份和任務等,只有龍司令和參謀部少數人知道,再者,張星超曾長期潛伏於日本待命,其忠誠度往往受到“一定程度上的置疑”。這就是每一個長期在外的特工所處的尷尬境地,與臥底人員相似,組織不得不將他們派出待命或打入敵方目標內部,與此同時組織又擔心他們是否倒戈,故隨時抱一種懷疑和“重審”或“試探”的態度。任何諜報組織內部的最大矛盾都不過於此,自一戰以來,諜報界就發生過間諜倒戈和遊走於兩派之間的雙面間諜等事件,冷戰時期間諜的多重身份性和立場不確定性發生就更為頻繁。
陳正英笑而不答,親自為張星超倒上一杯茶:“雪狼,如果組織不信任你,就不會派遣你去執行這次的任務。基因密碼至關重要,你一定要細細回想‘進化論’的話,我也是擔心你在當時情急之下而忽略了一些關鍵細節。”
“當時情況很緊急,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越獄,所以沒有能多套他的話。”
精明的陳正英參謀長早已覺察到張星超所彙報的系列情況之中,似乎有幾絲隱情。他先安撫張星超,轉而以迂迴的問話方式從側面探尋張星超回答中的矛盾和非常之處:“你在把從你越獄到經過棺材村至萬魂窟的情況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張星超又將事情一五一十地重述了一遍。他的回答前後一致,並無矛盾之處。但陳正英卻發覺到兩處“非常之處”,他以一種“旁嫁”方式問話:“雪狼,整個事件中,目前只有你能幫助組織判斷敵情了。你是唯一接近‘進化論’以及林君的人。你覺得林君為什麼會給你那串藍天石手鍊?達蔭喇嘛如何知道你在臨江市的潛伏身份?”
陳正英的提問方式表面上持相信張星超的態度,讓張星超“設身處地”地站在林君和達蔭的角度上來判斷,而實際上這是一種心理戰的迂迴問話方式,實是在問張星超“他們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張星超回答“我也不清楚”,那勢必被懷疑,身為一名特工,如果如此回答,就更有隱瞞之意了,因為特工具有超強的推斷能力,那就是說張星超只能給出一個“合理的推斷”。這讓張星超很為難,心裡七上八下,因為,他的確隱瞞了兩件事:“聖蹟”及他身上的胎記,林君的日記。
陳正英氣定神閒,細細觀察張星超眼神和麵部的每一絲反應和變化。
這時,龍司令領著夏黎暮雪和伊娜到來。龍司令笑道:“哈哈哈,雪狼,辛苦你了!”
陳正英和張星超同時起身敬禮:“首長好!”
龍司令正了正鼻樑上的大框墨鏡,“正英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首長,可是……”
“正英,你要提前制定好軍區明年演習的科目和參演軍種,儘早呈報軍委和總參(總參謀部)。總後(總後勤部)的同志來了,你去一下。”
“是!”陳正英戴上軍帽,禮畢而去。
“星超,你坐下。”龍司令正坐將椅,背牆上一幅連壁“衛霍遠征圖”氣勢磅礴,千軍萬馬鎧甲紅櫻金戈鐵騎旌旗招展,一縱行書曰“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張星超,夏黎暮雪,伊娜,靠桌而坐。
“星超,基因密碼已交到生物工程研究所,但是尚不能解密。”龍司令道。
“首長,‘進化論’說他們最終的研究成果都在裡面了。”張星超道。
“我看,這個密碼並不是最終的基因鏈和病原體公式。敵人以密碼的方式來隱藏和傳達基因構成式。”夏黎暮雪輕言細語地說。
“事情迫在眉睫,若不能儘快破譯密碼,我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