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啟歌親了親白萱安詳的睡顏，心想絕對不能把這些陰暗齷齪的事情說出來嚇到小嚮導。
……也許我該找個合適的理由把他帶出去，玩耍一陣子再回來，反正距離開學還有幾個月，順便查探其中的□□。
怎、怎麼辦，忽然好激動，感覺像是去度蜜月一樣！
這種甜蜜的感覺撲面而來，完全不能阻擋我心臟激烈的跳動！
穆啟歌永遠平板的表情被略呆的笑臉取代，他指尖摩挲著白萱細嫩的臉頰，跟著閉上眼，夢中仍舊不忘記將少年緊緊困在懷中。
氣勢驚人的陽烏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左右橫竄，無聲的拍打著翅膀守在床前，一會湊上前蹭蹭睡夢中的少年，一會展開寬闊的翅膀試圖將蜷縮在床上沉睡的少年保護在羽翼下。
第二天一早，穆啟歌一臉平靜的看著白萱說：“機甲儲存的實物和燃料都不多，救援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考慮到反粒子空間被爆炸破開，有幸存者穿越通道來到這裡。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會我給蓋亞輸入指令，往藍星背面移動。”
“藍星的背面？和藍星一樣嗎？”少年清亮的鳳眼透出好奇，小口小口咬著麵包片把臉頰塞得鼓鼓的，像只貪吃的倉鼠。
穆啟歌手掌抽搐了幾下，強行將想要落在他臉上盡情揉捏的手掌垂放在膝頭，口氣冷淡的說：“反粒子是粒子的反狀態，反粒子空間是由反粒子的物質組成。有一個粒子就會有與之相應的反粒子，如果正反物質相遇，雙方會相互湮滅抵消，發生爆炸並釋放超乎想象的巨大能量。不過根據探測返回的照片來推斷，反物質組成的藍星和藍星早期看上去區別不大，只是因為沒有人類的開發，上面植被生長的異常茂盛。”
一聽到植物，白萱眼睛刷的亮了起來——要需要的藥材也許都能在這裡找到！
他激動的拉住穆啟歌的手掌催促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
穆啟歌深深的看了白萱一眼，用力一頷首，立刻來到控制檯前設定航向。
他內心激動的不可自抑，要不是顧忌到白萱年齡還太小了，他險些直接將小嚮導按在地上醬醬釀釀。
說起來，地板上來一發似乎是個好主意，日後一定要嘗試！
第15章 飢餓，虐戰俘
蓋亞是協助人類生活生產的智腦，正像他自己所描述的，蓋亞是人類智腦的最高成就，但無論蓋亞多麼優秀，它都不具備戰略戰術相關的知識，這是人類設定蓋亞時有意為自身安全留下的關鍵命令，是他不可以違背的終極指令。
即使飛船上的分支隨同穆啟歌和白萱落入反粒子空間，失去了與主腦的聯絡，蓋亞仍舊不能違抗自身最基礎設定。
換句話說，蓋亞雖然獲得了幽冥機甲的主控權，但除了輔助生活，它連帶著自行設定航線都做不到。
“我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全知全能。”蓋亞聲音悶悶的抱怨一句，它疑惑的說，“我覺得很壓抑，這是人類描述中的情緒嗎？”
不需要其他人回答，蓋亞已經自己調節好了情緒，期待不已的說：“真希望趕快回去和主腦連線把新體會反饋給它。情緒一直是人類無法在我身上攻克的難題！”
穆啟歌觀察著星圖，手指飛快在控制檯上設定了航線，沉吟片刻說：“我覺得按照你結合幽冥不成功的結果推測，主腦也許會判定你在脫離主腦後，產生了攻擊*，對你進行銷燬或重置，不會給你輸入資料的機會——你的變化畢竟是融合了戰鬥機甲。”
原本還興高采烈的蓋亞馬上沒了聲音，駕駛艙內明亮的燈光隨著它的心情暗淡了許多。
白萱不能理解這種純粹到殘酷的規定，“蓋亞”雖然是銀河聯邦智腦的統稱，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都是這個會笑會關心人的蓋亞，他明白蓋亞的善良和體貼，分外不能接受它可能被銷燬的命運。
並且，白萱本質而言和蓋亞沒有不同，他雖然自認在精神上是完整個體，但對人類而言，他的精神卻和蓋亞相同，都是一連串的資料，心裡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兔死狐悲之感。
少年抓緊了寬大的衣袍，在柔軟的布料上擰出許多皺褶，他看向穆啟歌緊張的問：“難道就沒有辦法讓蓋亞不被銷燬嗎？”
穆啟歌垂眸對上白萱的眼睛，從清亮的鳳眸深處發現若隱若現的驚懼惶恐。
蓋亞要被銷燬小嚮導為什麼這麼害怕？
僅僅因為蓋亞從小陪伴小嚮導長大？一定不是這麼簡單的理由。
蓋亞身為銀河聯邦的主腦，無論誰都是由蓋亞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