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陽烏得意的抖了抖油光鋥亮的羽毛,高高揚起脖頸,穆啟歌眼中閃爍著滿意的神色,語聲卻一如既往平靜的說:“八年前他和我職位一樣,都是某個軍團下屬團隊的總指揮長。”
換句話說,林尋八年沒升職了。
白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說林尋的壞話,反而感慨的嘆了口氣,認真的說:“你這幾年一定過得很辛苦,軍人如果不是出生入不會升職那麼快的。”
“馬上就能回去聯邦養傷了。”穆啟歌忍不住說出自己的計劃,面對小嚮導驚訝的眼神放輕了聲音,“善戰並不代表我喜歡戰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拿出三百天和蟲族拼殺的日子,我有些膩煩了。”
白萱馬上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說:“那我上學的時候,你也會在了?”
“順利的話,我會在。”穆啟歌沒把話說滿,想起自己還能走動,他立刻做出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在地上徹底躺平,安靜等待著軍部救援到來。
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個小時,第三軍的軍團長奧爾德斯·摩爾慎重其事的率領數只戰艦出現在鳥神星上空。
無數機甲從星艦內列隊而出,絲毫不因鳥神星上一片破敗而降低防備,但鳥神星上沒有任何反抗,彷彿沒有軍部的星艦出現在星球上空,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和前途。
機甲依舊維持著陣型,它們自落地點起向軍隊駐地緩緩推進,直到完全控制住鳥神星,立刻連通了對整個星球的廣播。
“鳥神星已經被聯邦收回,請當地居民及務工人員配合士兵的工作,保持秩序,在核對身份後回到家中,等待下一步安排。請各位不必擔心,局勢已經被軍部完全控制,你們的生命和人身自由將不再受到威脅,但為了諸位的人身財產安全,軍部將進行一場調查,徹底清理潛伏在居民中的可疑目標。”聯邦的標準官方廣播持續迴盪在鳥神星上,整整半小時後才停止。
白萱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隨後貼在穆啟歌耳邊低聲說:“難道不是先把你和林尋救出來嗎?這時候最容易有喪心病狂的傢伙想要拉幾個墊背的一起死吧。”
“鳥神星上的駐軍都是正規軍,透過審查進入軍校並且在畢業後被安排了工作的,他們的全部檔案都掌握都在軍部手中。如果眼下他們敢仗著人多勢眾便輕舉妄動,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叛國罪。出了‘叛國罪’的兒子,這些哨兵的家人日後也就完了,即使不為自己考慮,他們也需要考慮家人日後的生活——喪心病狂到完全不顧家人死活的人畢竟是極少數。”穆啟歌看著鳥神星上的駐軍逐漸被前來的機甲隔開區域,分批關押走,終於拍了拍白萱的手臂說,“現在出去,說我重傷昏迷。”
白萱看了看穆啟歌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俯身上前在他臉上匆匆留下一個輕吻,“等我回來,一定不能死。”
看著飄然遠去的小嚮導,穆啟歌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位置,乾巴巴的說:“嗯,看來日後要嚴格把關,絕對不能讓小嚮導跟著母親看狗血劇。只是肚子上開個洞的小傷,怎麼會死人呢。”
如果有人在現場,一定翻白眼給穆啟歌看,因為只有他才會說洞穿腹腔的傷口是“小傷”,但穆啟歌顧不上這些,只覺得小嚮導實在是太容易動感情了,這很不好!
如果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好心裡難受怎麼辦!
如果和同學相處不好被欺負了怎麼辦!
如果讓人發現他早就和自己精神結合了遭到歧視怎麼辦!
不行,以前只是覺得應該發展一段師生戀,現在去學校任教簡直勢在必行啊!
否則小嚮導難受的時候,我不在身邊,他豈不是隨便抓一個人就能親過去了!
穆啟歌盤算著未來,超強的五感卻沒有絲毫放鬆,察覺到腳步聲的瞬間擺出瀕死的狀態,屏住呼吸將臉頰憋得通紅,緊繃著肌肉不停抖動,配合著他經過劇烈運動而汗涔涔的身體,一下子迷惑了前來救援的戰士。
“快!穆將軍在這裡,他的狀態非常不好!他需要立即進入高階治療艙接受搶救,準備輸血。”醫療小隊立刻上前將穆啟歌送進醫療艙,商討著對他的治療方案。
白萱沉默的跟在穆啟歌身邊,聽到醫療小隊的評價心裡給穆啟歌性格記下一筆“愛逞強”的黑賬,卻在下一刻被出現在身邊的老人驚得停下腳步。
老人頭髮花白,但深邃的眼睛寫滿了銳利的神采,他停止了身體,彷彿一道山嶽籠罩住白萱,將他和穆啟歌隔斷在兩片天地,山高水遠不得相見。
老人上下打量著白萱,緩緩眯起眼睛,他身上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