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男人剋制的握緊拳頭,手臂隆起明顯的肌肉和筋脈,但他說話的語調不容置疑,毫不留情的壓制了來自靈魂的渴望。
他的視線又在白萱身上流連了一圈,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去,筆挺的軍裝擦過白萱的手指,令少年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完全沒注意到同樣身為哨兵的周宇和鄧琳面露尷尬之色。
他們都是在戰爭打響的時候必須跟隨戰隊前往戰線的戰鬥人員,可以說穆將軍的話不但適用於自己,還同樣適用於所有前線戰鬥人員,更別說結合後的嚮導必須要隨同自己的哨兵上戰場面對槍林彈雨。
他們兩人同樣有太多的工作壓在肩頭,能夠陪伴一名急需關愛未成年嚮導身邊的時間不足,可能夠獲得與自己精神波長吻合度高的未來嚮導的誘惑實在是太強大了,這個誘惑壓下了他們心中的不安,讓他們站在這裡向面前的少年像孔雀一樣展現美麗的羽毛,希望獲得少年的垂青。
此時周宇和鄧琳卻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滿臉羞愧的看著白萱,好像他們已經對少年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
白萱雖然經歷了許多不好的事情,對那些仇人有報復的心思,但對眼前兩名哨兵並沒有厭惡的情緒,事實上,他現在腦筋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產生任何情緒。
白萱還不能從剛剛轉身離去的男人帶給自己的震撼之中抽離。
哨兵與嚮導之前存在不可抗拒吸引力的事情,白萱早就在接受這具身體記憶的時候清楚了,但那對他而言只是蒼白空洞的知識點,根本沒獲得白萱的半點重視。
可在見到“穆將軍”的瞬間,他發覺自己整個思維都被抽乾了,眼睛只能緊隨那個男人的移動而移動,他心跳的如鼓,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快;當男人在自己耳邊用冷淡的聲音訴說他放棄與自己相處的機會的時候,酥麻順著耳朵侵襲全身,讓他渾身發燙;甚至在男人將要離去的時候,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拉住男人的手腕,主動告訴他自己並不在乎膩人的陪伴,只要男人將眼神放在自己身上,他可以安靜的等待。
(╯‵□′)╯︵┻━┻太可怕了!
娘哭了!!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可能是他!!!
白萱完全被哨兵和嚮導之間吸引力的強大程度震傻了!
他知道每一個哨兵都被過於敏銳的五感和隨之而來的強大精神波動而困擾,無不盼望能有與自己精神波長吻合度高的嚮導來拯救自身,同時,哨兵強大的精神壁壘也能夠為柔弱的嚮導梳理起屏障,讓他們過無須被打擾的自在生活。
哨兵與嚮導相輔相成,因為在心靈上的默契而極為容易醞釀出真感情。
但無法否認的是,嚮導的稀缺讓精神波長能夠與之相配的哨兵多多少少在心中存留了“奇貨可居”的心態。這種態度與人類最初進化出“哨兵”和“嚮導”時候,兩者極為真摯的情誼不同,參雜了利用、討好的陰暗情緒,不再有最初的單純。
在場兩名哨兵的小心思不會讓白萱感到憤怒,但比起“穆將軍”的無私,白萱不準備繼續與這兩名哨兵深入接觸。
白萱看著兩人露出歉意的笑容,向後退了一步,用行動向他們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鄧琳遺憾的看了白萱一眼,上前緊緊擁抱著他,笑著說:“親愛的,你真可愛,雖然沒機會繼續與你相處了,但是希望你未來能被人善待。”
“謝謝,希望你也一樣。”白萱還不太習慣這個時代人“動手動腳”的直率表達情緒的習慣,身體僵直了半晌後,才小心翼翼的回抱了鄧琳一下。
“再見。”鄧琳放開白萱,瀟灑的揮揮手,推門離去。
周宇站在房間裡猶豫了片刻,還是嘆息一聲,走上前與白萱短暫的擁抱了一下,低聲說:“很遺憾沒能獲得你的垂青,不過我想我該習慣這一點,畢竟絕大多數哨兵都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說完這些話,周宇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白萱抬手攏住耳朵,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層紅暈。
他水潤的眼中卻盈滿糾結的情緒,用力搓揉著耳朵,想把令自己渾身發軟的聲音從身體裡徹底驅逐,可手上動作卻粗暴,他身上卻越來越熱。
“你怎麼臉怎麼這麼紅?”嶽秋曼原本在為白萱拒絕了全部精神配型高的哨兵而為難,但當她抬頭髮現白萱臉上膚色紅得完全超出合理範圍後,之前的擔憂全部變成了緊張。
白萱對這個世界不夠了解,他怕自己的身體出意外,老老實實的說:“在穆將軍接近我之後,我就覺得順著耳朵開始全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