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我坐到旁邊的椅子裡,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塊綠豆糕吃到嘴裡,賤兮兮地跟我說:“你知道今天朝上李老相爺的臉色是什麼樣的嗎?”
得了,八卦開始了,我當然是萬分感興趣:“怎麼樣的!”
他雙目怒睜,嘴巴拉長,鼻孔出氣,眼神冷冽,然後用眼角示意說:“這個表情,就是這個表情對著皇叔的!”說完,就開始樂得,哈哈大笑。
李相爺,這位老爺子是個很老古板的人,我們大程其實並不是非常約束女性的。很多女人都能出來做點事情,和離與改嫁的情況也不算少見。但是這位老太爺,自己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對自己的女兒卻是狠命的約束,最好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幾次,對自己的小女兒從商提出強烈抗議,要求她為夫君守寡。因此,對於楚王和他女兒王夫人的這些曖昧情/事很是反感。朝堂上的事情,他是對事不對人;還不至於會政務有影響。但是,兩人見面,他卻是對著楚王很不滿。尤其是昨天,王夫人進京,去接她的居然是楚王,沒通知他這個老子。他就差點肺都氣炸了。
我笑著說:“你說,以後要是你十二叔真的想和王夫人成婚了。你去個旨意賜婚,讓老爺子去頒這個旨意。會是什麼樣子?”
“阿帆!你太壞了!好!好!我一定這麼幹!阿叔什麼時候成婚啊!我都等不及想看了!”他開心地捂著肚子大笑。
“想看什麼?”楚王清潤溫和的聲音傳來,有人就是歲月眷顧啊!三十三的男人,加上攝政王這個位置多年的經歷,越發的魅力四射,無人能擋,尤其是這個時候眉目含笑,春風拂臉。
梁璋同學還沒笑停,眼眉嘴角帶著笑容對著他阿叔說:“我和阿帆在說,想看十二叔摸到王夫人小手了沒有?”
“小混蛋,跟著阿帆越發學壞了!都消遣起十二叔來了!”楚王用手指彈了一下樑璋的頭,這些年兩人越來越像父子,不過楚王不像先皇那般嚴厲,所以兩人有時有點沒大沒小。
明明是你寵出來的好吧?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最多拉著他逛逛花街什麼的,不過樑璋有點過敏,一次被一個穿得花紅柳綠的姑娘拉住了手,小哥兒,小哥兒的叫,他立刻甩掉了,猛打噴嚏。
“楚王叔叔說什麼呢?阿帆怎麼壞了?皇上怎麼壞了,又沒說你們兩個親嘴什麼的?摸個手嗎!”我拉起梁璋的手,摸了一下,“就這樣,算個啥?”
“對,算個啥?”梁璋說完,壞壞地看著我就一起笑了起來。
楚王搖頭無奈看著我們笑:“剛才我去你祖母那裡,你祖母說要恢復春日宴!”
“什麼是春日宴?”我和梁璋同時問。
“哎!我跟太皇太后說,這事情我說起來彆扭。這本該是太后說的事情,如今張太妃那膽小的樣子,恐怕也跟你說不清楚!算了,我也不想說,還是不說了!”楚王也覺得說這些娘們事情很煩惱。
梁璋過去對楚王說:“十二叔,我知道你又當叔又當爹又當孃的!祖母知道我最聽你的!你就說了吧!我聽了一半多難受!?”
“從你父皇那時起這個春日宴就不辦了!你皇祖父那時,年年有這個宴會的,也算是每年京城的一大盛事。京城的少男少女一起,展現各自的才藝。要是能夠看對眼,也能結下良緣,總比盲婚啞嫁的好。”皇叔解釋說。
“感情是相親宴會啊!可皇上才十三歲,咱們大程不是大多十五歲以後成婚嗎?”我覺得奇怪,我心裡也有點點奇怪的感覺。
“哪裡可能到皇上十五歲才辦?總要早點選起來的!反正就這麼著了!你皇祖母已經定了後日!你一國之君不能親自去比試的!就讓阿帆代替你吧!”楚王說完,就坐過去看摺子了,頻頻在那裡點頭。
我們兩個卻還有點雲裡霧裡的感覺,到底怎麼比試,怎麼參加,需要幹什麼?全不知道。
“皇上,前兩天我們不是說,北地富商錢糧過多,而南方借貸無門嗎?今天王夫人和劉先生商量決定聯合七大錢莊,異地借貸還款!”楚王邊看奏摺邊說。
“恩!能真這樣倒是好事情,我和阿帆還說要開幾家國家為名的錢莊進行借貸。不過,先讓民間資本先行一步也好。”我之前提過資本經營,還有一些風險基金的觀念。說南方目前商業活躍,而北方多資金。所以,原來想以國家名義開銀行,吸收資本後,借貸出去。
“這泉州的事情,可有想法?”楚王抬頭問。
“海禁是一定要開的。。。。。。”梁璋把我們剛才商量的那些話說給楚王聽。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