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師
千尺峂,百丈崖,蒼龍聳立天際,兩旁懸崖萬丈,無可傍依。空山新雨,山色有無中。
陳冬青與林白衣在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之後終於來到天巽學府所在的卿華山山麓。
陳冬青扶著林白衣跳下陀羅獸,這種類似於地球上青牛的生物卻是這裡最為常見的坐騎,雖然速度並算不得太快,但是勝在性子安穩。
陳冬青和林白衣來到不遠處的一個茶鋪子,要了兩碗熱茶,便坐了下來。
茶鋪子不大,僅有四張長桌,一個隨意搭起的稻草篷頂,也就是平常給登山的挑夫和遊玩者歇息的地方。
“小弟弟,可要多穿點衣服,怎麼凍成這樣了呀?”林白衣抬頭瞧去,是一個十三四歲左右年齡的青春少女,穿著一件紅色花布格子的長裙,上身還套著一件灰色的小襖,手上拎著一個頗大的水壺。
少女頭髮高高地紮成一個小團,淡淡的彎眉,白嫩的肌膚,笑起來大大的眼睛彎成一輪新月,煞是可愛。
“來,暖暖身子。”小女孩給林白衣倒上一碗熱茶,淡淡的香氣襲入林白衣的鼻中。
“多謝!”縱然對方稱呼自己的稱謂很不讓林白衣開心,但是長途跋涉之後的他確實有些渴了,而且一杯熱茶也能夠驅除些許的寒意。
林白衣喝下茶去,身子也緩過勁來,和少女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
相比看似正太外貌,實則大叔心的林白衣,少女一時片刻就被對方套清了底細。
林白衣得知倒茶少女叫黃湘婷,今年十三歲,其父親和母親都是卿華山派的弟子,父親負責卿華山派所屬田莊的種植,而黃湘婷跟著爺爺在山腳處擺攤賣茶。
雖然茶鋪的生意頗為冷淡,但平日裡聽聽來回路人的閒談,再加上也沒有太多生計的困擾,祖孫倆的生活也頗為怡然自得。
暖了身子,林白衣跟黃湘婷依依惜別後,陳冬青便又帶著林白衣上了陀羅獸的後背,朝卿華山的九天洞滿滿騎去。
……
“娘,我這就走了,日後一定會時常回家看你的,你和父親要是得空也可以去來看我,不過聽說天巽學府離望遠鎮挺遠的,,我自己也能行的。”
“陳冬青大叔對我挺好的,這次他又給咱家了些錢,被我藏在枕頭的下面了,你和父親也不要太辛苦了,要照顧好自己。”
“娘,我明天就要走了,記得等我回來啊,還要吃你給我做的褚瓜餅!”
“娘,等我回來,有了一身本事,我也會讓你和父親過上上等人的日子。”
“娘,我會想你和父親的,珍重啊!”
信紙的最後畫著一個笑臉。
“吧嗒!吧嗒!”
信紙被一滴滴淚水所打溼,林母坐在床頭,手拿著信紙在燭臺下發愣,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屋子裡,彷彿依稀還有著兒子的聲音傳來。
半晌,林母低頭又向信紙看去,突然發現信紙上的墨跡有些已經被自己的淚水暈開來,急忙用手擦拭臉龐的眼淚。
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地流下來,怎麼擦也擦不盡。
林母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雙手捧著臉,淚水從指間溢位,喃喃自語著,只是聽不清到底是什麼。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
九天洞位於清柯坪上,從卿華山谷口至柯坪,一路崎嶇狹塞,至此穀道忽盡,豁然開朗。
在此南北眺望,八百里秦川,天躊如畫,渭河東流,洛水南下。四周山色浮蒼點黛,環境幽靜。
而天巽學府便倚九天洞而建。
“這裡便是九天洞,是我們天巽學府宗門所在,祖師畫像就在這裡,所以你等會便要在這裡拜師。”陳冬青牽著陀羅獸緩緩介紹道。
林白衣已經隨著陳冬青步入了洞內,發現九天洞並不是很大,裡面是一個底面約有近二百平米的半圓形和高四米組成的洞府,洞內只有一幅畫著一藍衫銀鬚老者的巨幅畫像,九個黃色蒲團,一張不大的案桌和一個散發著奇異香味的香爐,除此之外洞內便空空當當。
陳冬青看出了林白衣的疑惑,笑了一聲,解釋道:“這九天洞只是進行認祖歸宗之類的儀式,學府的弟子都在其他的山頂上修煉,平日裡並沒有什麼用處的,也沒人來,只有學府有了什麼要緊事才會招集眾門人到洞前的清河坪。清河坪上有祭酒大人所佈下的禁制,一般人是不會發現清河坪的所在的,只會在清河坪之前不停繞路,直到偏離清河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