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睨她。
“你怎麼才來!”
他一臉被拋棄的怨婦模樣,唬得蘇綰大跳。
“怎、怎麼了?”
“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陸安荀說完,覺得這麼說很沒面子,又道:“我本來與人有約,但想著你在這乾等著不妥。結果倒好,你來得比我還遲。”
原來為這個啊,這個彆扭的小公主。
蘇綰趕忙上前順毛:“我其實早早出發了的,但路上耽擱了會,怎麼,你等許久了?”
陸安荀轉身:“想得美,我才來一小會。”
“哦。”蘇綰跟上去:“那我們現在去哪?”
陸安荀:“不是你約我來此?”
“是是是。”蘇綰卑微。
她殷勤地問陸大爺:“我們去城西朱......”
話未說完,她倏地頓住。
“看到什麼了?”陸安荀順著她視線望過去,下一刻忙拉她躲起來。
蘇綰驚訝,小聲問:“那是......我大姐吧?”
陸安荀:“你連你大姐都不認得了?”
“認得。”蘇綰驚悚:“可這會跟刑獄司祁大人站一起就不大認得了。”
橋那邊,祁淵跟蘇嫻走過來,兩人之間相隔了段距離,可容納兩人經過。看似互不相識,可隱約之間又覺得兩人很有默契。
有個貨郎挑擔急急忙忙從旁經過,蘇嫻不得不往右邊避讓,如此一來,離祁淵更近了。
兩人全程沒說話,直到下橋,停在一家鋪子門前。
蘇嫻轉身對祁淵行了一禮:“今日驚馬,多謝祁大人相救。祁大人不必送了,我在這......”
“蘇小姐不必自作多情。”祁淵面無表情開口:“本官只是來此辦案,並非送你。”
說完,他率先抬腳進鋪子。
蘇嫻微微錯愕,懷疑自己走錯了,抬頭望了眼,鋪子門口懸掛“陳大香燭鋪”。
她沒走錯啊,可祁淵來這辦什麼案?
遲疑須臾,蘇嫻也抬腳進門。
這廂,蘇綰見兩人雙雙進去,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陸安荀,”她問:“我大姐和祁大人認得?”
陸安荀詫異:“你不知道?”
?
蘇綰懵:“知道什麼?”
陸安荀見她是真不知情,默了默,說:“也沒什麼,祁淵跟你大姐其實五年前就認識了......”
蘇嫻和祁淵曾有過那麼一段短暫的“孽緣”。
五年前,蘇嫻隨母親去廣陵外祖家賀壽,途中遇水匪劫船。而彼時祁淵為查案便利,隱姓埋名匿於匪徒中。蘇嫻落水時被祁淵救了,兩人為掩人耳目還在山野藏了一宿。
孤男寡女,月黑風高,蘇嫻戰戰兢兢。
祁淵是個君子,見她如此,以為她擔心清譽,便交了塊玉佩給她,承諾:“在下必定對小姐負責。”
蘇嫻哪裡敢信他?他又冷又凌厲,比水匪頭子更像水匪頭子。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