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如何努力,終其結果也只是嫁人生子,那她還努力什麼?人生短短數十載,當及時行樂。
這般思量著,蘇綰走到了仙人館門口。
仙人館無仙人,而是個賭石的地方。
哦,忘了說了,她二姐蘇瑛除了行醫,還有個賭石的愛好。而且是瘋狂發燒友,一不小心賭輸傾家蕩產那種。
進門後,隨處可見流水假山,假山下是光滑玉潤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石頭。小廝領著蘇綰左拐右拐進了一處內院,行至內院,逐漸喧囂,推開西屋,裡頭人頭攢動。
全京城的賭石愛好者都聚集在此。
蘇綰穿過人群,在高臺的椅子上見著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錦袍玉冠,作男子裝扮,一把逍遙扇扇得極盡風流。
“二姐?”
聽見蘇綰的聲音,她轉過頭來,長眉英氣,明眸皓齒。
正是蘇綰的二姐蘇瑛。
蘇瑛收了摺扇,笑問:“小妹,你怎麼找來這了?”
“有點事問二姐。”蘇綰說。
聞言,蘇瑛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頭招呼了句然後過來。
“可是家中發生要緊之事?”蘇瑛收了摺扇,認真問。
“算是吧,”蘇綰說:“是我遇到了要緊之事。”
接著,蘇綰將柴氏給她相看王家公子,而王家公子是個斷袖之事如實道來。
“這有何難?”偏廳裡,蘇瑛呷了口茶:“你就跟母親說,立志嫁一個長得英俊、才高八斗、不多管閒事、感情專一不納妾、還有錢有權之人,不然打死不嫁。”
蘇綰弱弱地問:“......二姐覺得我能嫁這樣的嗎?”
雙目對視,各自沉默。
“是有點強人所難。”蘇瑛安慰她:“不過小妹也不必擔心,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那王公子也不喜歡你呢。”
“......”
我謝謝您嘞!
蘇綰失望:“二姐也沒其他法子?”
“不若你與母親直說吧。”
“萬一母親被我氣死呢?”
“放心,氣不死,有我。”
“......”
.
蘇綰蔫蔫地回了洗秋院,坐在搖椅上,百無聊賴地擼貓。
桑葚聽說她回來,從後廚摸過來,鬼鬼祟祟地說:“姑娘,野味弄來了。”
“什麼弄來了?”
“姑娘前兒不是說想烤一頭豬嗎?還讓劉叔去尋山野的,今日就尋到了。可要奴婢去架火爐?”
蘇綰身邊有兩個貼身婢女,一個雲苓,一個桑葚。
雲苓成熟穩重,洗秋院大小事都交給她管。而桑葚跟蘇綰一樣,好吃,整日以蘇綰馬首是瞻絞盡腦汁研究怎麼吃。
不過蘇綰今天沒多大興致。
如今她年紀越來越大,至少在別人眼中即將步入老姑娘行列,可挑的物件不多了。你看,連王公子這樣的歪瓜裂棗也納入柴氏的名單裡。
她還真怕柴氏拍板將她跟王公子的親事定下,畢竟這年頭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兒女毫無權利干涉。
“先養著吧,”蘇綰說:“改日再烤。”
桑葚:“姑娘想得周到,挑個春和景明的日子烤,吃起來才香。”
“......”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