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拳繡腿厲害多了,而且陸安荀深諳打架秘訣,知道怎麼打既疼又看不出傷。
見蘇綰還想再打,他趕忙拉住:“回吧,時候不多了。”
蘇綰尤不解氣,又補了兩腳才回酒樓。
回來後,兩人站在窗邊,透過半開的窗瞧對面動靜。
沒多久,果真來了幾個人,其中一人在酒樓門口痛哭流涕,大喊:“蕭家二爺中飽私囊,欺君罔上,害我兄長,不得好死!”
這動靜鬧得不小,而且酒樓人多,沒一會兒就圍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蕭家二爺中飽私囊,欺君罔上,害我兄長,不得好死!”那人重複高喊。
與此同時,旁人有知情人開始解釋事情原委。原來是前段時間太學號舍坍塌壓傷了人,而負責太學號舍修繕的人就是蕭毅,這裡頭的貓膩兒誰還聽不明白呢?
圍觀人群氣憤:“修太學的錢都敢貪墨,不怕遭報應?”
“堂堂忠勇侯府也做這等不體面的事,虧他家門楣亮堂,可內裡盡是腌臢。”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得知蕭毅就在酒樓裡,紛紛指指點點。
這邊的情況驚動了開封府。沒多久,來了一群衙役檢視,這才將醉酒倒地的蕭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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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毅是何時醒的不知道,只清楚醒來時,人已經坐在開封府大堂。
他表舅龔吉安急得走來走去,見蕭毅睜眼:“你總算醒了。”
蕭毅動了動,渾身疼得發麻,他茫然問:“怎麼回事?”
龔吉安怒其不爭:“怎麼回事?有人告你中飽私囊貪汙修繕款,人證物證確鑿,這事......恐怕一時半會難善了。”
“什麼人證物證?”蕭毅一驚。
龔吉安道:“你是不是跟工部的人吃飯了?你自己喝醉不知,手中攥著親筆簽署的物料採買契約,此乃物證。上回被砸傷的學子家屬在酒樓門口控訴,此乃人證。”
“蕭毅,”龔吉安頭大:“幸好是我帶人去檢視,不然,你這會該坐在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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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些都是你策劃的?”回來的路上,蘇綰問。
“我只是協助,幫打聽訊息罷了。”陸安荀說:“蕭毅監管的太學號舍出事,我就知道不簡單。後來聽說受傷的那位學子求告無門,便主動幫了一把。”
“當然,可能這次他也未必能讓蕭毅坐牢。”
“為何?”蘇綰問。
“你忘了?開封府少尹龔吉安是他表舅。忠勇侯府一定會讓案子落在龔吉安手中,自家人查自家人你以為能如何?”
蘇綰失望:“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也不全然。”
他話落,就被蘇綰捶了一拳。
“陸安荀,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一次性將話說完?”
陸安荀揉了揉被她捶得發癢的胸口,說:“今年各部述職,蕭毅正在爭取戶部郎中一職。此次雖沒讓他坐牢,但錯失實權肥缺也算是他一項損失。”
蘇綰問:“能丟嗎?”
陸安荀:“那要看後續如何了。”
“後續?什麼後續?”
兩人正當走到家門口,蘇綰髮現陸安荀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她莫名其妙摸了摸臉:“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蘇綰,”陸安荀一臉認真:“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蘇綰點頭。
陸安荀:“你打蕭毅的時候,讓我想起一種動物。”
蘇綰隱隱覺得下一句沒好話。
果然,陸安荀說:“母老虎。”
“陸——安——荀!”蘇綰壓著怒氣。
陸安荀得逞,立即嬉笑跑進了林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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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事,蕭毅派人查了兩天一無所獲。
他與工部的人用完膳後,只喝了杯茶便開始醉得不省人事,事後還被人痛打。背後之人除了想將他繩之於法,似乎對他還有私仇。
什麼私仇呢?
蕭毅想起胯//下的傷,思來想去,覺得妻子孃家人很可疑。
這日,蘇嫻正在品香。
她端坐在金絲楠木椅上,面前一隻紫金浮雕香爐,手執香壓細細地壓灰。
待灰壓平後,再用香篆輕覆其上,以銀勺從瓷罐裡舀出沉香粉鋪勻。
每日一香,是蘇嫻的生活習慣。蘇家富裕,以前在家中時,她便喜歡品香,來了忠勇侯府後,這習慣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