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姿態,前世今生,除非是伸懶腰的時候,方天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還曾作過這樣的姿態,並且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不變。
但是身體傳來的感受卻又分明在告訴他,彷彿,他早已以這樣的一種姿態,在這裡,站立了千年、萬年。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熟悉得好像與生俱來,自然得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
而在感受,那億億萬萬的生命,尤其是草木之屬,都是這樣。
根鬚或深或淺,但全都堅韌而倔強地擁抱著大地,然後,藉著大地的承託,藉著大地給予的無窮力量,把自身生命有限而又近乎於無限的生命光華,灑向四周,舉向藍天。
大地的恩賜,大地的力量,在生命的每一根脈管奔流。
從下到上,又從上到下,奔流於每一根脈管,滲透於每一個絲絡,洋溢在生命的任何一個部分。生命一刻不息,這種奔流就無一刻休止。
方天忽然想起了一個字,“炎”。
就是炎。
其實,與其說是想起,不如說是領悟,又或者說,在一場延綿千年萬年的大夢一覺醒來,然後,忽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炎”。
生命之炎。
所有的生命,其實都是一個“炎”,藉著承託,把自己的光華,向四方遍灑。向虛空遍灑。
而若生命是炎。那生命的承託呢?
那自亙古以來始終默默地為這無盡生命之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