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問題而已。
於是天下紛紛說卡巴。
將聚集在這個話題的感嘆、對話或者討論一一列舉那是不可能的。
別說遍及整個大陸了就僅僅只是一個紅石鎮那幾萬人的爭論探討就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目。只是。在這樣的熱度密度之下誰又能知道它的數目有多少呢?
或許也只有那傳說中的神才能知道吧。
只是。這些對於方天來說終究只是身外之事而已。若是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其實也就是五個月前——在這個世界五個月也是半年他所講的故事若是得到這樣的對待那他的心情絕對是難以平靜的。
或許是興奮激動或許是驚懼憂慮總之不管是什麼都好只惟獨不會是平靜。
但是現在呵呵。
心在中樞定。意如流水閒啊。
晉入九級對於方天來說意味著其生命歷程業已進入一個新的階段了或者說人生的書頁。又翻開了新的一頁……
在此之前方天曾多少次地猜想等將來有朝一rì晉入了九級之後面對傳承斷絕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又該做些什麼。
是憂愁?
是焦急?
是沮喪?
是茫然?
是坐立不安?
幾乎是所有的可能他都有想過了。但是沒有任何一種會是現在這樣如水般的平靜而且心中有著一種無須言表聲張的堅定和信心。
前世就有人說過這世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這個世界魔法師、武者的修煉道路從哪裡來?
天掉下來的?
就算真的是那天的又是從何而來?總會有個源頭!而那源頭無限追溯到最初必是有人一個個的人一代代的人從天地萬物中在遍地荊棘裡篳路藍縷從無到有地一點一滴地艱辛開闢而來!
他之今rì又為何不能拿起開闢之刀!
最算最終只前進一步甚至半步再甚至就算連半步都未能前進但是現在他要把這刀緊緊握在手中然後向天舉起!
用刀闢出道路!
用刀斬出未來!
前世時方天看過一個對聯的小故事。
說是明朝政治軍事家于謙在小時六歲的時候隨父親及叔父途經鳳凰臺其叔父隨口吟了一句:“今rì同登鳳凰臺”。這叫口占出句古時很多的對聯就是這樣來的。
然後小於謙便在此時對道:“他年獨麒麟閣。”
麒麟閣者漢武帝所建後用來存放國之功臣的畫像作為表彰於是漸漸地所謂“麒麟閣”便是指國之柱石閣。
他年獨麒麟閣便是指他年我當為國之柱石。
當時看到這個故事其實方天心裡並不怎麼感冒甚至是有點不太以為然的。因為那時他的xìng子比較淡然隨和天然地對所有譁眾取寵的、誇張煽情的、慷慨激昂的、傲氣沖天的……總之就是類似的東西不太入眼更談不什麼欣賞了。
而這個故事就被他劃為了這一類。
但是這時他想他的欣賞觀點已經變化了。
而欣賞觀點來自自身xìng格。欣賞觀點的變化其實也即意味著自身xìng格的變化。
其實。也直到這時方天才知道走在修行之路在一步一步向走的過程中。原來發生著改變的不止是那三級四級七級八級什麼的級別同時跟著一步步改變的還有這個修者的心胸、氣魄和眼界。
剛來此世那是獨在異鄉為異客風雨之夜嘆飄零。
而到了今時今rì卻已是萬里風雲隨心起。無限江山入眼來。
就算面對著前路斷絕也只是微笑。
因為哪怕一無所有還有信念。這信念提起那永無止境的力量便從心底泛起那可以砍盡任何荊棘的長刀便在心中凝聚起。
從此之後在思想在行事可以我思、我憂、我慮、我應該、我或許……
但在心志。將只會是——
我可以!
我能!
我必!
若是心許都不能何來他rì光華生?
……
晉入九級後的第三個夜。
按照之前計劃進行中的和其他魔法師的談話依序在進行中。
這一次。坐在對面的是一位七級的魔法師名為卡魯。
一開始展開這種會談計劃的時候方天是五級。然後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升一級。從最開始的五級到六級到七級到八級而到了現在。卻已是九級了。
他每提升一級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