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八個出去,然後對小艾薇道:“丫頭,我們劃小船出去玩玩,一路上,你看到哪些好看的huā啊草啊樹啊什麼的,咱們就剪一節下來。栽在這些小盆裡。”
“哥哥,那樣能栽活嗎?”小艾薇問道。
這本來是極其順口的一問,但這句話剛說出來,小艾薇就一下子愣住了。
因為她剛剛才學了這個字,“活”。
此時,原本應該是很尋常的一句話,立馬變得不太尋常了。
“我們先栽看看,能不能活,過幾天再看,等會就當是出去玩。”方天說道。
小艾薇在有點愣愣中點頭。
片刻後。五人駕著小獨木舟,行駛在噴泉小溪中。走了一會,先是小loli伸手指著岸邊,“哥哥,那個好看。”
那是一種不知名的灌木,半人多高,長得像máo球一樣。四五月間會開出huā來,火紅火紅的。
於是方天便用風系法術作為剪刀,從那灌木邊上剪了一枝,放在一隻小盆裡。
又過了一會,是南海十三小丫頭笑著對方天道:“方天哥哥。我們把那個也拿回來栽?”
那是一種不知名的松科類樹,——其實周邊的植物中方天就沒有幾個知名的。方天當然也依南海十三之意,從那棵小樹上剪了一枝過來。
一路上,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艾薇也加入在其中,小舟行到途中第一個山坡處,小溪開始曲折分流的地方,十種植株便選齊了。這十種裡面,有huā有草,有樹有灌木。
於是方天便示意幾人棄舟登岸。
就在岸邊,方天用手挖土,在之前做出來的小木盆裡栽下了一支植株,然後又從腳前不遠處小溪滲出來的一個小水窪裡,捧了點水,澆在小木盆裡。
小艾薇先是看著方天做,然後跟著做。
另幾個小丫頭,卻也嘻嘻哈哈地,一人栽了一盆。
只剩下最後三盆的時候,方天止住了她們的動作,說道:“好了,這最後三盆,一盆就這樣,把枝子放在盆裡,另一盆裡面就加水,最後一盆,我們放點乾土進去,不要加水。”
一共十盆,這般處理好後,幾人這就駕舟返回了。
回到大院後,十個小木盆一排溜地,放在了小艾薇的屋前窗下,“丫頭,你小心看著它們,不過不要去管,也不要加水什麼的,你每天就是看看它們是怎麼樣的就行了,三天過後,我再過來和你一起看。”
小艾薇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她明白了,好些人卻是不明白了。
“小友這是要幹什麼呢?”十數里外的小山谷中,灰袍武者問道。
塞勒沉yín著,沉yín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乾瘦老者南金和平凡老者巴德都沒有反應,很顯然,他們也搞不懂。
好久後,才由巴德問道:“這樣nòng,也能活?”
他問的,正是小艾薇之前問出來的話。
“不是小友說的麼,有水有苗有根鬚,才叫活。這水有了,苗也有了,沒有根,怎麼活?難道那裡面有幾棵,能長出根來?”塞勒說道。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也沒什麼反應的乾瘦老者突然開口說道:“我們是死的,還是活的?”
“你睡覺睡糊塗了啊,我們當然是活……”那個“活”字才發出了一半音,灰袍武者像是突然被人掐著脖子一樣,話音中斷。
乾瘦老者學著方天之前的樣子,nòng了一根鮮樹枝在手裡,卻沒有看它,只是對幾位老夥計道:“你們不覺得,我們和它很像?”
隨著乾瘦老者這話,小山谷中,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而就在這一天的下午,來自巨巖城的裝載著不同石料的八輛大車,來到了楓林大院。
一看來車的數量,以及各輛車上那鼓鼓噹噹的東西,來到mén口迎接的兩位師傅就是一愣。那位五十多歲的大師傅快步走到其中一輛車前,低聲對著站在那車前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問道:“二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東西?”
那叫二子的年輕小夥也是低聲說道:“爹,不曉得呢。接到你的口信,我和大哥就準備了。可是沒過兩天就有好多人送著料子上mén,都是好料子,很多都是我們沒見過的。就在昨天,都快要到了這裡的時候,還有人送了兩大箱料子呢。”
說到這兩大箱料子的時候,這叫二子的年輕人臉sè明顯極其怪異。
“怎麼了?”情知有異的大師傅更湊近了一點,用更低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