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只要方天還待在紅石鎮,那麼,可以想見的,未來數年之內,不論帝國內外,舉凡大陸之上所有的九級魔法師,只要有條件的,可能有十之仈jiǔ,都會往紅石鎮一行!
說十之仈jiǔ,那還是至少!
紅石鎮,從這時起,當是成了大陸所有有條件的魔法師,遊歷時的第一選擇目標!
如果用大陸上吟遊詩人的那一套來說,那就是,紅石鎮,已經成了萬千魔法師心中的聖地了……
……
當不遠處,沙迦帶著兩個人過來的時候,方天卻是微有詫異。
兩個人,一個少年模樣,大約只十六七歲左右,換言之,也只是比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年齡稍大一點。另一人則是一個五十左右的老者,雖氣勢看起來較少年稍勝,卻也只是管家樣的人物。
也就是說,dì ;dū方面傳旨的人物,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了。
少年落後沙迦半步,到了楓林大院近前的時候,快走了幾步,來到方天面前約三米外站定,然後是一個動作較緩的四十五度左右的躬身禮,平身後,這少年目注方天,神態恭敬卻是氣象從容地對方天說道:“安格斯見過方天殿下!”
沒有來處,沒有家門,只是自稱一個安格斯。
然後稱呼方天的是“殿下”。
再加上之前四十五度的晉見師執及長輩用的法師禮。
這一舉一止一句話之間,這名為安格斯的少年已經將他所有想要表達的東西,全都表達出來了。
“見過安格斯閣下。”方天卻是用著武者的禮節,拱拱手,然後微笑著道:“安格斯閣下,一路遠道而來,辛苦了。”
安格斯雖是身承dì ;dū方面旨意而來,但本身只是三級的魔法學徒,當得起方天一聲“閣下”就夠了,實當不得方天一禮的。但是方天卻又給了禮,這也是表達。
見了方天這回應,安格斯便是微微一笑,甚至一瞬間有著神采飛揚的感覺,然後道:“能有幸見過方天殿下,再遠之道,也是不遠。”
見禮之後,然後就是雙方入得楓林大院。
楓林還真沒個待客的地方。幾人就還是移步到了之前的練武場。
坐定之後,只略作幾句寒暄,安格斯便重又站起身來,從身邊的老者手上拿過一物。雙手持示方天道:“方天殿下,請!”
方天起身接過。
這便是dì ;dū方面的旨意了,卻不是前世中國古代的那種卷軸樣式,倒是和後世的某些證書差不多,也就是一塊硬紙殼,居中對摺。當然手裡的這個不是硬紙殼,只是其到底何質方天卻是看不出來。只見得其相當雅重。
方天開啟,心中就是一震。
前面說過了,方天前世是一個書法愛好者,看到手寫字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往往不是字意,而是字本身。而這一幅旨意上的字,方天只看了一眼,就在心裡說著——
這樣的字。我寫不出來!
並不是這字有多華美,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方天根本不覺得有任何一個人的字可以讓他感受到“華美”,哪怕就是夢中那樣的存在出手。而是,而是……
怎麼說呢,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說,這是一個大人物寫的字!
一個只用幾行字,就讓方天感到高山仰止的大人物。
不過一時間,卻也無暇多作感受,方天看著那旨意:
“方天有功於帝國,加毛裡球斯帝國男爵位。”
“另,紅石鎮目前。趨附尤多,修者為甚。其地簡為一鎮,已非所宜。經帝國議,拔紅石千里為城,立方天為代城主。”
“紅石本鎮,方天男爵可自取為世襲領。”
就是這麼地三行。沒有簽名,沒有印章。
只是那每個字,其中氣象,都凝如重嶽。而這幾行字組合在一起,給方天帶來的,便是如卡拉多山脈一般的悠遠。
待方天看完了旨意,抬起頭來,安格斯便又欠了下身,道:“方天殿下,旨意我已帶到。您當下想必忙碌處甚多,晚輩卻是不便多作耽擱,這就告辭,只是及後稍閒,殿下還請容晚輩再來拜見。”
在得到方天的回應之後,卻是就這樣告辭了。
離開楓林大院之後。
“少爺,你是不折不扣的貴公子,實是沒有必要對只是法師的方天閣下這麼客氣的。”老者帶著不解地說道。
在老者看來,安格斯身為dì ;dū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