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物,植物,動物,同樣算是大自然的“產業鏈”。
蚊子,理所當然是這條龐大產業鏈中的一環。
以方天目前那淺薄到渣的認識,尚不知道蚊子在這條產業鏈中,到底充當著什麼作用。
若以人作為使用者終端來說的話,未來的某一天,人們未必就不能發現蚊子的益處,說不定就能在蚊子身上提取出某種防止病毒感染的抗生素?
但這終究只是一種假設。
不論前世方天來的那個時候,還是此世,對於蚊子,人們都是隻見其害,未聞其益的。
既然如此,那當然不會對它怎麼客氣。有人甚至對它咬牙切齒。
方天前世就有一位朋友,屬於某種“強迫症”患者,其人就聽不得蚊子的聲音,一旦房間內有一隻蚊子,哪怕是上天下地也要將其消滅,不然,這位兄臺是絕對睡不著覺的。
偏偏他的房子不知是門還是紗窗在設計上有漏洞,總之就是每到晚上,或者半夜,總有蚊子被“漏”了進來。
而這種情況。對於一個強迫症者來說,其引起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某次圈內會面,這位兄臺露面時眼眶發黑,臉頰發紅,有人打笑:“兄弟。悠著點啊,豈不聞鐵杵也會磨成針乎?”
這位兄臺便悲憤了:“草。什麼啊。該死的,房間裡天天都有蚊子,我都被搞得神經衰弱了,夜裡根本睡不著覺!”
聽了他之後的詳述與悲憤的控訴,眾人討論再三,給他出了條“妙計”:“哥們。上蚊香啊,那可是神器啊!”
又一週後的聚會。
這位兄臺眼眶更黑,黑中透青,青中泛白。再加上臉頰的紅,活生生的一副去演京劇都不用化妝的範兒,而其鼻子,更是一抽一抽的,同時還隨身攜帶著大量紙巾。
眾人不由大為驚詫,問道:“咋了?”
“感冒了。”那兄臺都已經無力悲憤了,“那什麼蚊香,我才點一晚,第二天早上就感到不對,暈頭轉向的,到了下午,就感冒了。”
“那你鼻子?”
“被感冒和蚊香帶起鼻炎來了。”
眾人:“……”
大院中,艾草的燃燒,其清香之中又帶著淡淡苦澀的氣味,輕易地就撩撥起了處於悠閒狀態中的方天對於前世夏季的種種回憶,有關於炎熱,有關於蚊子蚊香,有關於艾草,還有其它許許多多。
晚會就在方天的隨意浮思與眾人的興致高昂中結束。
此時,溫度其實已經很高,三十度往上走的,而在一番吃喝興談之後,不分老少,人人都是一身大汗。
若是往日,比如去年方天剛來的時候,碰到這種情況,這些夥計定是就在偏院井邊站成一排,只著一條小短褲,用木盆端著水從頭頂往下倒的。
今年麼,就不會再這樣了,他們有著更好的處理方式。
呼啦一聲,眾人前呼後擁地出了大院,從西側門,直向不遠處的蒸氣浴室而去。話說,隨著八月的到來,那裡,早已是一片沸騰,不止是蒸氣,還有人氣……
方天則帶著小loli及小艾薇等一干大小女生回返。
先把小艾薇等送回神殿,再把小loli送回她自己的小樓。
小loli的小樓中有個小浴室的,至於水的加熱,就要她自己想辦法了。好在對於一個已是七級的魔法師來說,這不是什麼問題。
方天則如往常一般,漫步山間。
再炎熱的季節,再無風的天氣,隨著海拔的提升,也總是會有風的,所以不多時,方天就坐於一處山脈之頂的大石之上。
那本是一塊不規則的大石,被方天一念把上面給削得平平整整。
坐於丈許大石上,晚風不大不小,徐徐吹來,抬頭間,但見新月欲上,繁星滿天,夜的寧靜深邃中,遠處的蟲鳴之聲隱約,伴隨著草木之息依稀,一切,是人間而又似非人間。
方天緩慢而又悠長地呼吸著,放鬆而又靜斂地感受著。
就在這種與自然,與星月,與夜色,與寧靜,與山川草木的“交換”或者說“天人合一”中,不知不覺,就是一夜過去,然後晨曦到來,再然後新一天的太陽昇起。
當天邊的太陽完全躍出地平線,顏色最為火紅的時候,方天識海中的“太陽”,不經著意而自動,一呼一吸著,帶動著方天全身的氣血,周流沸騰,然後把一種最為盈滿生動的身心狀態,呈現給方天。
“春山多勝事,賞玩夜忘歸。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