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見過?”谷平問道。我早料到他會問起她。現在“陸小姐”好像已經成了王海南失蹤案的關鍵人物。
“哪個陸小姐?”忠叔很茫然。
“就是……該怎麼形容呢,其實我也沒看見過她。你有沒有見過?”谷平問我。
我搖頭。
“沒見過。”
谷平喝了口涼茶,眼皮朝上翻了兩下。
“嗯,我聽說她大概是三十六歲,穿的是黑色上衣,黑色長褲,頭髮盤在腦後,臉上好像化著妝。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據說,她是來這個鎮上找她的貓的。”
忠叔叫來了他的妻子。
“喂,有個來我們鎮上找貓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
忠嫂眼睛放光地點頭。
“對對,是她。我還跟她說過話呢。”
谷平把目光轉向忠嫂。
“你什麼時候見過她?”他問道。
“就是在生日那天,她好像是上午來的吧。那時候我正在店堂剝豆,她拿了張貓的照片走了進來,問我有沒有見過它。我說沒有。後來,我就跟她攀談了起來。她說她是來木錫鎮找貓的,還說她的貓從來都待在家裡。有一天.她偶爾忘了關門,貓咪跑了出去,等她追到路口時,就看見有人抱著貓上了一輛開往木錫鎮的小巴。我過去也養過貓,養過動物的人都會明白,動物養久了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忠嫂看看我,我知道她想起了前幾天自家死去的那條大黃狗。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才接著說下去:“一旦弄丟了,傷心難過,那是好一陣沒法過日子的。再說,那隻貓又長得那麼可愛,所以別人不理解她,我能理解,不過……”忠嫂瞄了丈夫一眼。
“你說你說。”忠叔不耐煩地說。
谷平露出獵人的表情,注視著忠嫂。
“什麼事?”他問。
“呵呵,很奇怪,她給我看的那張照片好像是在野外拍的,貓的脖子上拴了根繩子綁在一棵樹上,貓眯還在叫。我問她,你的貓脖子上幹嗎拴根繩子?我覺得一般愛貓的人不會這麼幹。這麼拴著貓,它該多難受?尤其是像她這種.會乘小巴到另一個城鎮來找貓的女人.我覺得應該是對貓特別溺愛的人,怎麼會捨得用繩子拴住貓的脖子?我覺得這點特別奇怪。”
“嫂子觀察力好強啊,”谷平讚許地點頭,“聽了你的問題,她是什麼反應?”
“她啊,她說拍照的時候怕貓逃掉才拴繩子的。”
“聽上去還蠻合理的。”
忠嫂卻搖了搖頭。
“谷法醫,你肯定沒養過動物。”
“哦?嫂子請說。”谷平放下了筷子,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忠嫂道:“動物其實都很聰明,你對它好還是壞,它嘴上不會說,心裡卻明白得很。如果你對它好,它就會跟你親近;如果你對它不好,它見你就逃。照片是在野外拍的,按理說,家養的寵物,在家裡待慣了,膽子都很小,一旦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會特別依賴主人。在這種情況下,那女人還不敢放開繩子,怕貓會逃,只能說明,她平時對貓不好,或者那根本不是她的貓。”
“有道理,”谷平眼睛一亮,“那你有沒有跟她說過你的想法?”
忠嫂忙搖頭。
“我當然沒說,其實也來不及說,她一聽我提到那根繩子就站起來,說得繼續去找那隻貓了。”忠嫂撇了下嘴,朝空氣中不存在的“陸小姐”白了一眼,道:“我也不想跟她聊。她說話時總不敢正眼瞧人,聲音又特別輕,聽起來太費勁。我以前也碰到過這樣的人,總是羞答答,沒見過世面。據說,這樣的人相處起來特別困難,我不喜歡這樣的人,所以,後來也沒留她。”
“她有沒有在你們這裡吃過什麼'”
“沒有。我給她水喝,她堅決不要,後來就匆匆走了,真是個怪女人!”忠嫂說完,小聲問谷平:“聽說她也失蹤了,你們說,她會不會跟那個姓王的認識?”
“現在還小知道。嫂子,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不妨說出來聽聽。”谷平重新舉起筷子,夾起一塊辣子雞放入嘴裡。
忠嫂似乎是終於等到了可以發表自己意見的機會了。她特意倒了杯水,坐到我們桌前。
“那我就說了。我的看法是,這個女人是那個姓王的男人的情人,”忠嫂說完這句話,見沒人反對她,立刻信心大增,“我覺得,她跟姓王的本來就有一腿,但姓王的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不想跟她結婚,所以她這次是下了決心來木錫鎮抓負心漢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