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祝福吧!”最後幾近耳語:“不管你是不是女神。”
馳風!終於有個理智點兒的把我當正常人了。不管這傢伙是否讓我覺得討厭。
“請給我一盆清水。”我對旁邊的婦人友善地笑笑。
我對著清水深吸一口氣,死馬當活馬醫了。這裡的主神大人,看在你千里迢迢把我弄到你“管區”的分上,我“糟蹋”一下你不足為過吧!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的。你可要一定祝福這孩子啊!
右手淨過水麵,扶上男孩的光潔的額頭:
“願戰神賜你驍勇的身軀,令國土平安,家園興旺;願希望女神賜你聰慧的頭腦,令我們遠征的戰士,凱旋歸來,幸福安康。”
“好了!”我衝孩子母親微笑。慈愛的婦人一臉的感動,幾乎淌下淚來:“謝謝,謝謝。”抱著孩子連聲道謝,身形有些不穩的走出人群,對著天跪了下來:
“朗哥,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孩子被神女祝福了,他會像你一樣做個勇猛的戰士的……”後面的話已經泣不成聲。
“唉!真是苦命呀!這麼年輕就守寡……”
“這年頭,大家不都是一樣……”
人群透著悲傷散開了。那倆個說話的老婦人攙起了孩子的母親,安慰著走開了。
固執的母親呀!明明已失去了最總要的一個,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把另一個也推向戰場。
“你還挺有做女神的天賦!”一個譏諷的聲音打斷了我思緒。
“你這句話,讓我很慶幸你是這群人中唯一清醒的沒把我當女神看的人。同時我也覺得你殘忍,在這群人中你也是唯一未用心去祝福男孩的人。我從沒承認我是神女,但是剛才的祝福是發自內心的。祝福是種期望,想要得到的祝福的人是懷著一個虔誠的心面對希望的,靈驗與否已經不在重要,他們心靈在那一刻已經得到了滿足這就夠了。”
我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走開,留下那個還處在傻愣狀態的男人。
我後悔了!我後悔怎麼沒把那個被我荼毒的男人帶上。雖然他是討厭了點,但至少比我這個初來乍道的認路呀!
這會我徹底的迷路了。剛才那位大叔明明說順著帳篷直走就能看到軍營呀,都過了山了還沒有到呢?這到底是哪裡呀?
黃埔修
我已經出了帳篷群幾里地了,眼前是座不知名的山,按說軍營就在附近才對。但是山我已經快爬到頂峰了,怎麼還沒有看到呢!連操練的響聲都沒有。看來還是登高再找比較方便吧!自我安慰得想。
用平生最緩慢地速度爬上頂端時,卻被對面山下地景象嚇呆了。
千水鎮!下面的是千水鎮!是又不是!現在這景象可真的不能稱為鎮,廢墟還差不多。像是遭到一場嚴重的火災肆虐,方圓百里一片焦黑。別說是屍體根本找不到任何完整的事物。要不是地理方位的關係很難讓我聯想到原來那片寧靜繁榮的土地。難怪馳風不願回答,這根本不可能有生還,就算之前有,也被燒得飛灰湮滅了。
“紗,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身後溫柔的聲音傳來,還透著細微的茶香。
“這是我做的嗎?”我聲音沙啞,“修,告訴我,這真是我做的?所以我被他們說成神女,就因我有這毀天滅地的力量?”
沒有,什麼也沒有了。一個月前還在我生命中留下美好回憶的城鎮,就這樣毀在我手裡連片瓦都沒有剩下。那些村民的屍首我本想驅趕軒轅帝軒後親自埋葬的,現在到好被我燒得一乾二淨。
“修,你是大夫,你一定知道的,我身體裡有什麼對不?藏著什麼我不知道的,能不能幫我拿掉,那力量我不要——”我抓著修的衣角,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紗,你冷靜點!”修心疼地擁住我,任我發洩個夠。
我似乎哭了很久,抬起頭來的時候天已經落幕了。
“對不起,你的衣服都溼透了。”我帶著濃重的鼻音愧疚地抬起頭。
修的手溫柔地扶過我的臉頰擦去淚痕,落在我頭上撥亂了髮絲:
“想不想聽故事,我的小兔子?”
我整個人窩在修懷裡,爬山再加上剛才的哭泣讓這副剛恢復的身體很是疲憊,有些昏昏欲睡。修磁性的嗓音輕輕地在耳邊響起:
“百年前,這片土地也如今日般戰爭不斷,諸侯殘暴,肆虐百姓。那樣持續了很久,久到和平的歲月都幾乎快被人淡忘了。北方一個部落由寒川下崛起了,稱神農氏族,有女主黃埔姬瑤統領,平天下殺諸侯,各部族均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