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邊上的手鹽,用盡全力將佐久的巨大身軀打飛了出去。
光聽聲音就能推測出這一擊是有著多麼巨大的力量。恐怕,「Block」的男人自己也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吧。一口氣飛出去,猛的撞上牆壁,之後無力的滑到了地板上。結標淡希長這麼大第一次親眼看到人類口吐白沫失去意識的瞬間。手鹽沒有對同伴有一絲的手軟。
“……讓無聊的事情浪費了不少時間呢”
被稱為手鹽的女人,將手伸向了金屬的門,從粘在門上的炸彈中拔出了信管,之後取下了炸彈,丟在了一邊。
“這樣就行了吧”
她平靜的說道。
結標只是繼續露著險峻的表情,問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
“對於同伴的無理,我表示道歉。你就算打他打到出夠氣為止都無所謂”
手鹽的眼神,就算是被土御門用手槍瞄準著也沒有絲毫動搖。
“不過,我可不打算認輸。就算是我,也有,不得不殺掉亞雷斯塔的,理由。我不會使用,人質。但是,我會直接讓你吃到苦頭,讓你吐出情報”
10
海原光貴和肖奇託露正站在少年教養院的運動場上。
褐色肌膚的少女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羽毛做成的裝飾品戴在了耳朵上。
“用虛假的臉來面對我就是你的禮儀嗎,艾夏利”
“……不好意思,我很中意現在這張臉呢。不管怎麼說,脫離了「組織」的我沒有繼續使用那張臉的權利了吧”
“你搞錯了”
肖奇託露靜靜地,像是要切斷一切的說道。
“現在的你,連生存下去的權利都沒有”
“!!”
到異樣的殺氣,海原下意識的從懷中拔出了黑曜石的小刀。雖然沒有立刻就對原本的同伴使用托拉維斯卡邦緹克烏拖裡之槍的意思,但是,
“在這之前,你都在幹什麼”
肖奇託露很失望的說著。
立刻,海原的右手從手腕開始變得硬直,在他因為吃驚而發出聲音之前,他握在手上的黑曜石小刀就慢慢的逼向了自己的臉,這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
“什,麼!?”
海原立刻用自己的左手按住了右手。
小刀的刀尖慢慢的,一點點的接近著海原的眼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右手是慣用手的關係,這樣下去的話光靠左手是無法支撐住的。
肖奇託露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
就連對自己處於優勢中的喜悅的表情都沒有,相反更讓人覺得她是一副正在看很無聊的戲劇時的樣子。
(唔……!這,這樣下去的話……!!)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海原大叫著,強行用左手將自己右手腕的關節扳至脫臼。骨頭與骨頭之間摩擦產生的激痛遊走於他的全身,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覺。黑曜石的小刀從失去了握力的手心中滑落到了地面上。
他一邊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後退著。
肖奇託露指著地面,表情沒有發生特別變化的說著。
“掉了的東西,不撿起來嗎”
她的術式恐怕是能夠干涉他人所持「武器」的術式。操縱對方的「武器」,藉此破壞力,在不弄髒自己雙手的同時就讓敵人喪生的自殺術式。為了躲開這種攻擊,就要丟棄所有的武器和靈裝什麼的,剩下的就是空手或者用光靠肉體就能發動的術式來跟她戰鬥,別無他法。相對的,肖奇託露則可以使用任何可以拿到手的東西來當做武器使用。
這就像是否定了人類的文明一樣,壓倒般的不利。
可是,海原想到。
他所認識的肖奇託露不可能擁有著這樣的術式,被稱為「屍體職人」的她,雖然光聽這個名字會讓人覺得很可怕,實際上肖奇託露的工作是從屍體上找出殘留著的情報,或者是確認這個死者留下的遺言是否正確,有時候則是負責死者的安葬方法什麼的,說白了就像是死後服務一樣的職業。
學習了世界上各種各樣的死者的魔法,這也都是為了能合理的運用罷了。肖奇託露這個褐色的少女,明明是那種不習慣傷害他人的少女才對。
“……發生什麼了嗎?不,「組織」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海原不禁提出了問題,不過肖奇託露並沒有回答他。
她揮動了一下手臂,之後一把怎麼看都是身上藏不下的巨大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