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一道法術,就將你收進拔魔洞,你一敗塗地。”
“我出來了。”
“代價是失去記憶,然後還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慕行秋停下腳步,輕輕嘆了口氣,“聽著,我沒狂妄到要獨自挑戰昆沌,我相信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你想聯手,我同意,可我不認為自己擔負著道統的什麼職責。”
慈皇露出嘲諷的微笑,“只有道士才能如此輕易地擺脫掉身上的束縛,凡人不能,我不能,我是人類的皇帝,是最後一支軍隊的統帥,即使被身上的職責壓得喘不過氣來,我也不能放下。戰鬥,必須不停地戰鬥,你知道我們在群妖之地打過多少仗嗎?平均每十天一次。你以為五行之劫將世界清理乾淨了?沒有,昆沌是世上最邪惡之徒,他用法術殺死可能對他不利的人,留下的全是跟他一樣的惡徒。人類墮落了,在皇族旗幟面前立而不跪,甚至還要趁火打劫,妖族更是無恥,他們為毀滅歡呼,向昆沌致敬,爭先恐後地向他頂禮膜拜。所有重擔都在我身上,這支軍隊是世上唯一干淨的力量。”
慕行秋明白懷璧王的恐懼從何而來了,慈皇已接近瘋狂,正堅定不移地奔著懸崖前進,他不是唯一這麼做的人,可他身後卻跟著將近十萬人的軍隊。
聖符皇朝集中全天下人類的力量,建立了數百萬人的龐大軍隊,如今只剩下這些人。
“人類墮落、妖族無恥——你在為誰戰鬥?”慕行秋問。
“為天下!”慈皇一掌拍在塔身上,怒氣衝衝,“人類的天下、符氏的天下、我的天下,誰也不能將它從我手裡奪走,道統不能,昆沌也不能!”
慈皇太憤怒了,以至於忽略了手上的疼痛,過了一會才發現平淡無奇的祖師塔比燃燒的火還要熾熱,快要將他的手烤焦了,急忙收回手臂,看著慕行秋一直按在塔身上的右手,“這就是我需要的力量。”
“抱歉,我沒辦法將力量轉給你。”慕行秋輕輕推開慈皇,繼續繞圈寫符。
慈皇站在原地,等慕行秋繞到另一邊時,他大聲說:“你以為我很愚蠢,一點把握都沒有,就敢來向昆沌挑戰,是吧?你錯了,我有準備,不過,我需要你提供幫助,一點就夠。”
慕行秋繞過來,“怎麼幫?”
“把祖師塔借我用一用。”
慕行秋搖搖頭。
“我不是要將它帶走,就在這裡,我要排一座法陣,法陣很強大,如果能得到道統至寶的協助,它會更加強大,擊敗昆沌不在話下。”
慈皇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熱情與自信,“你說你願意聯手,那就做出聯手的表示吧。你失敗了,道統也失敗了,該是你們相信凡人的時候了,尤其應該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在意這個世界、更痛恨昆沌。”
慕行秋勉強點下頭。
慈皇露出讚許的微笑,即使是在這樣的微笑裡,也有著一絲嘲諷與瘋狂,“佈陣需要一點時間,七到十天之後,我要用到祖師塔。我不會失記,我會記得你的幫助,符氏子子孫孫都會記得。”
慈皇轉身要走,慕行秋叫住他,“等等。”
慈皇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他知道世人皆不可信,做出的承諾轉眼就會遺忘,這正是他最為痛恨的行為,“你已經答應了。”
“放心,我不會反悔,我只是要多給你一點幫助。”
“什麼?”慈皇皺起眉頭。
慕行秋抬起左臂,五指在慈皇額頭上迅速按了一下,“你最需要的幫助。”
第一千七十八章贖罪
斷流城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慈皇的軍隊駐紮在介河東岸,一群符籙師修建跨河大橋,這樣即使河水化凍也不影響往來。與此同時,一隊接一隊計程車兵進入城內,搜尋可用的物資,他們的效率比慕烈高多了,鑿冰、破牆、挖洞,將斷流城翻個底朝天。
另有一群士兵,在介河西岸、斷流城東的碼頭上開闢出一塊方形空地,然後樹立起大量的木柱,像是一片掉光了枝葉的枯木林,祖師塔被包裹其間,位於靠邊一點的位置上。
殷不沉駐守在西城門,阻止任何人透過,結果第一天就與一隊斥候發生了衝突,“我知道,西邊地方更大,可是那裡已經不屬於西介國或者聖符皇朝,如今歸秦道士所有。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秦道士可不像道尊那麼好說話,我這是在救你們,趕快離遠一點。”
慈皇嚮慕行秋做過保證,不會去打擾城西的女道士,可這十餘名斥候顯然對命令另有理解,一名軍官上前說:“我們不會靠近夕照湖,只是在城外建立幾處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