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理的建議,讓梁世濟的魂魄繼續留在楊青元體內,起碼能暫時保住兩人的性命。
慕行秋沒有收回召魂之術,“申庚不會讓你活著的,我一收手,你和楊青元都會死。”
“雖然你是投機取巧之徒,但是你並不笨。”申康突然用丁威的身體掙扎了幾下,包裹全身的閃電隨之晃動,卻沒有被擊破,龐山道士們握著法器,神情都有些緊張,“置楊青元於死地的修身符已經祭出,只差主人的一點神明,梁世濟的魂魄只要一回到肉身之內,符籙立刻就會爆發。除非他有本事一無所想,令符籙就此失效。”
就像道士施法需要在泥丸宮進行存想,符籙也需要祭符者的意識指揮,梁巨濟身為大符籙師,對這個道理哪能不懂,“申、申庚,我與你無怨無仇,龍賓會更是沒得罪過你,還向你提供一切材料,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申庚沒有吱聲,並非出於羞愧,而是完全不在意一名符籙師的生死,他只關注慕行秋。
時間正一點點過去,各方道士都沒有取得進展,尤其是亂荊山道士,她們互相配合,迅速查遍了整個座大廳的每一寸牆壁,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牆壁上加持的法力太強,我們的法器難以穿透。”白傾飛過來,憂心忡忡,她們只是一群吸氣道士,法力不足。
“請你們分散開,我要打破鬥法廳的符籙之力,然後你們儘快找出另外兩隻魂魄與肉身。”
白傾點點頭,“如果我們不能及時找到魂魄與肉身……”
“你們儘管放手去做,責任由我承擔。”慕行秋免除亂荊山道士的擔憂,見白傾走開,轉而對監視申庚的楊清音說:“大廳符籙一破,你用禿子聯絡左流英。”
大廳為了適應激烈的鬥法,遮蔽了所有法術,連傳音香爐都不起作用,可是符籙一破,一切自然就能恢復正常。
楊清音點下頭,禿子立刻飛到她身邊,準備充當合格的法器。
“慕行秋,你覺得我會犯同樣的錯誤嗎?你跟沈昊鬥法的時候差點打破了大廳的符籙,難道我會視而不見?你打不破我的符籙,或許你們所有人合力,還有一點希望。哈哈!”
道士們來自不同道統,所學法術各異,根本無法形成合力,慕行秋當然不會採用這種辦法,“你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他說,一上一下兩顆內丹同時快速運轉,“你只是一直都很愚蠢。”
“愚蠢?”申庚狂怒了,在諸多指責當中,這是他最想不到也最不能接受的。
慕行秋不打算再給申庚說話的機會,大聲道:“請諸位道友施法護身,若感到法術攻擊,請不要做出反抗,那會分散我的法力。”
“你永遠打不破我的符籙!”申庚大吼,“你只會殺死廳內的所有道士,但這正是我所期望的場面。”
發現法術攻擊而不做出反抗,這與任何人的本能都格格不入,尤其是道士,他們對法術極為敏感,想要不做出反應,反而要耗費更多法力。
不是每個人都痛快答應下來,事情變化得太快太突兀,很多人還沒有完全接受事實,對慕行秋也沒有完全信任。
“請大家放心,慕行秋不會傷害任何一名道士。”沈昊察覺到了眾人的猶豫,“斬妖會需要一名首領,慕行秋就是最適合的人選,請你們相信他,唯有如此,斬妖會才能真正成立並強大起來。斬妖除魔不會一帆風順,今後還會遇到無數的艱難險阻,如果連首領都不能相信,斬妖會的力量從何而來?”
開口答應的人更多了,中間夾雜著申庚不屑的大笑,“你們信任一個魔種生道根的傢伙?活該你們今天死在這裡。”
“閉嘴吧,申庚!”一名正在看護楊青元肉身的少年道士突然大聲叫了出來,他不是重要的弟子,所以沒多少人認識他,道士面紅耳赤,既因為憤怒,也因為緊張,他還從來沒當著這麼多人的說話,可他忍不住,“我們寧願相信慕行秋,也不相信偷偷摸摸的你。”
“無知的蠢貨!”被一名普通道士斥責,申庚惱羞成怒,在閃電之內發出一連串的法術,都被擋住,閃電也因此擴大了一圈。
時機已到,慕行秋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須採取行動。
他向楊清音和沈昊點點頭,示意龐山道士準備接手繼續控制申庚。
申庚的真實修行無人知曉,但丁威只是吞煙境界,身體長時間與本魂分離,實力還下降了一些,數名餐霞道士和一群吸氣道士足以將他制伏。
閃電突然壯大,像一張暗紅色的巨網撒向整個湖面,貼著地面、牆壁和天花板,將所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