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傷口,年深日久,傷口不僅沒有結疤,反而更加鮮痛,他甚至不敢觸碰、不敢想起,終於,他可以將傷口撕開,來一次徹底解決。
閃電網驟然消失,鞭梢隨即射出第二道閃電,刺破了幾十名龐山道士製造的光罩,再次將申庚包裹。
“所有人都出去。”
這不是命令,卻比命令更加有效,沒人猶疑,甚至沒人想龐山的慕行秋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道士們秩序井然地飛出大廳,連沈昊和楊清音等人也不例外,他們都知道,這場鬥法屬於慕行秋和申庚,其他人都是看客。
只有禿子猶豫了一會,被楊清音拎了出去。
很快,大廳恢復正常,倒也不小,寬一丈七八、長四丈有餘,只是與符籙加持過的大廳相比,還是顯得狹小逼仄。
慕行秋不在意,他甚至不在意另一具軀體與魂魄是否得到了妥善處置,他要專心致志對付申庚,他曾經有過機會,卻都因為種種意外而從手中丟失,這一回,他要牢牢握住。
“你總是能贏,感覺一定很好吧?”申庚恨恨地說,聲音裡失去了得意與狂妄,鬥法廳符籙被破,對他來說是一記重擊,“接下來你要怎麼辦?殺死我和這具無用的身體?亂荊山的笨蛋可沒有找到丁威的魂魄。”
“我要與真正的你鬥法,沒有別人,就咱們兩個。”
“哈,你已經通知左流英,還在說這種大話。”
“左流英只是防止你逃走。”
“你的口氣好像已經當上龐山宗師,左流英會聽你的安排?”
“這不是我的安排,是他的安排,他希望龐山道士光明正大地打敗你。”
“哈哈,從前的野小子也變成花言巧語的奴才了,你以為討好了左流英,他就會聽你的?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你以為憑你的本事就能困住我?真是遺憾,你破壞了我的好戲,可你留不住我。”
最後一個字話音剛落,丁威的身體倒了下去,好像一隻頂著人臉面具的衣服架子,半空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