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中迸射出一抹紫光,擊碎虛空,虛空中若隱若現著千山萬水。
敖霸一槍剛至,卻已陷入虛空。
真仙境對上六重天巔峰,只憑一手虛空道法便足夠讓對方有力無處使,安伯塵花了五年時間,對於虛空玄奧已經如臂使指。
在龍門客棧和客棧外的長街之間,浮現出一方深紫色的漩渦洞窟,敖霸人在客棧外,手中龍槍已有一半陷入虛空。
遠在王宮中圍觀的散修們感覺著從龍門客棧中傳出的深不見底的強絕氣息,無不嗔目結舌,而那位流沙國老祖則心頭劇震,分明是知道那方紫色的漩渦代表著什麼。
“老祖,龍君可是那兩個妖人的對手?”
流沙國國王緊張的問道。
他也小有修為,卻遠遠不夠看懂方塔街頭的爭鬥。
流沙國老祖遲疑片刻,硬著頭皮道:“回稟王上,老朽也看不出。只有打過才知道。”
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自家王上,老祖心知,倘若對方真是八面王那個境界的存在,恐怕龍君也奈何不了他們,更甚者還會被對方擊殺當場。
就在流沙國老祖惶恐不已時,敖霸忽然長笑一聲,左手捏出一道印法,按上龍槍。
那個印法捏出,敖霸的氣質陡然一變,一條長達兩百丈的龍影從他背後騰起,傲立於流沙國都城之上。
“焚虛。引龍!”
雙目一闔一開間,敖霸手捋龍槍,人挾龍影鑽入深紫色的虛空。
千萬條火龍從他這一槍中飛射出,每一條都幻化作龍業大火,以燎原之勢焚燒向深不見底的虛空。
虛空本是一方無邊無際的世界,對於世人而言,更像是鏡花水月,非真非實,難以捉摸。
可敖霸這一槍卻燒得安伯塵掌中的虛空支離破碎,漸成萎靡之象。
“你低估長鬍子龍兄了。”
司馬槿站在樓閣上,看著直破虛空而來的敖霸,笑著道:“龍族的絕學不可小覷,所謂焚虛,到了六重天巔峰竟能焚盡虛空,難怪遠古、上古時候,真龍一族能顧雄踞四海。”
“的確。”
安伯塵來了興致,反手撤去虛空,銀白色的長槍現於手心。
也不見安伯塵如何運勢,隨手一槍刺出。
敖霸眼見對方收了虛空,心情振奮,正準備一鼓作氣將龍門客棧中的妖人擊殺。
銀槍撲面而來,似曾相識。
敖霸心頭一動,隨即恢復不波古井,焚虛龍槍縱橫捭闔,引龍而來,翻起滔天業火壓向龍門客棧,這一槍只要刺中,別說區區龍門客棧,就連流沙國都城也會瞬間焚燒成灰燼。
可敖霸卻不敢收力,對方刺來的那一槍奧妙之高深,他生平僅見。
看似直來直去、毫無變化的一槍,竟然將他的聲勢全部奪去,化腐朽為神奇一般,槍尖的每一次前突,都恰到好處的封死他焚虛龍槍的任何一次變化。
倘若敖霸和安伯塵之間的空間是一張白紙,無邪就好像是潑灑向白紙的墨水,槍勢頃刻間把白紙染滿,絲毫不留給敖霸沾手的機會。
然而此時敖霸已經退無可退,若稍作迴旋,他只有死路一條,只好將焚虛龍槍發揮到極致,奮力衝殺。
“啊!”
一聲驚叫從龍門客棧下傳來,卻是跟隨敖霸一起前來的李賢,張大嘴巴望向安伯塵,神色又驚又喜。
李賢這一嗓子還未叫完,人已被司馬槿捲入龍門客棧,司馬槿手捏印法,禁制重新封印,在安伯塵和敖霸即將分出高下時,阻擋住了圍觀散修的視線。
“啪!”
兩槍相擊,沒有驚天動地的響聲,卻好像雨落窗欞,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
彈指剎那後,客棧七層恢復平靜。
敖霸紋絲不動,呆呆的盯著手中完好無損的龍槍,隨後面露苦笑:“這就是父王說的槍不入神之境界?”
他剛才一槍已將六重天巔峰的實力發揮到極致,霸道無匹,卻被安伯塵輕描淡寫的化解,非但安伯塵自己沒有傷到半根毫毛,就連敖霸也人槍完好,這隻說明安伯塵的槍技已遠超他多矣,甚至達到了龍族槍技傳說中的境界。
槍能入神者,遇魔殺魔,遇神殺神,已是極高的境界,槍不入神者,卻是說槍技已超脫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縱然神魔也難以評說一二。
“槍不入神?我可聽不懂敖兄說的什麼。”安伯塵笑道。
“那你這一槍有何說法?”敖霸瞪眼問道。
“這一槍和我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