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兒郎,即將破關而去,對於戰功赫赫的他而言,實乃天大的諷刺。
一世威名,毀於此役。
目光落向一片狼藉的關頭,李嚴臉色發白,手中的雪山刀當真重若雪山,再無法劈下。
血氣攻心,李嚴臉色由白轉紅,仰頭噴出猩紅的鮮血,搖搖欲墜。
再看去時,那個比傳言中還要莫測無數倍的少年已坐入飛龍駕,槍點飛馬,乘風而去。
齊東關,斬卒八百,毀弩車十輛,倘若安伯塵知道被他氣得吐血的上將是七熊之一的李嚴,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即便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只憑剛才那一刀,安伯塵也能感覺到他的強大。
“若非時不待我,還真想試一試那刀。”
駕馭著野馬王,安伯塵低聲道。
於西江底修煉了四日,安伯塵雖未突破天品,可週天元氣已然今非昔比,雙臂之力也已攀升至五千斤,和最弱的天品修士相去不遠,而雷道真意也有所斬獲,使用起來愈發的靈動。
“破去一關,還剩六關三鎮,接下來該如何行之?”
坐於車鑾中,安伯塵喃喃自語。
若非昨日一時興起,駕馭新得的飛龍駕衝出西江,安伯塵大可以將飛龍駕收入珠鏈,然後施展水火二行術匿形趕往東南,神不知鬼不覺,一路上的關卡自然也就形同虛設。
現如今飛龍駕已暴露,若是安伯塵連同飛龍駕一起消失,無影無蹤,稍有點想法者都能猜到安伯塵擁有匿形神通,無邪居士那個身份暴露與否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安伯塵這一路將會更為艱難。天品上將祭白火為眼,便能看破水火二行術,更有可能的是,匡帝調遣修為高深的道法修士、秘術大家參與到這場圍剿中。
荒草悽悽,正午已過,安伯塵透過熾熱的陽光,隱隱間已能看到那座矗立在荒道間的雄關。
關頭書著三個大字……離江關。
大旗招展,亦書三個龍飛鳳舞的篆字……欺山熊。
瞳孔陡縮,旋即恢復如常,安伯塵緊握無邪,喃喃道。
“原來是七熊守關……好大的手筆。”
……
“什麼風把魯兄吹來了?”
“夏侯兄可是明知故問,自然是那雪山上的風。”
離江關頭,兩個同樣雄壯的男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