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言表。
稍述別離之情,安伯塵隱約覺察到火、風二人有些神不在焉,輕咳一聲,開口道:“敢問二位,本居士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吾之神仙府竟變得這般模樣?”
聞言,火神君嘆了口氣,朝向安伯塵拱手道:“世間滄海桑田,神仙府中亦如是。居士莫非忘了,三百六十餘年前,居士放出那股九天雷勢幾毀了神仙府,彼時山河破碎,淵谷崩裂,吾等亦被逼回神闕、命門等古洞中,後又從古洞逃回三方洞天。”
說著,火神君看向三人頭頂身下的三處大漩渦,顯然這三處漩渦便是他口中的三方洞天。
“後又如何?倘若山河破碎,神仙府不存,爾等為何還在此處?”安伯塵若有所思的掃過三處大漩渦,隨後問道。
相視一眼,火神君和風神君同時面露僥倖,這一回卻是風神君開口道:“回稟居士,那股雷勢消耗殆盡時,神仙府也已支離破碎,山河崩塌,即將毀滅,藏於三方洞天的本命靈氣也消耗殆盡,無法修繕神仙府,原本再無半絲生機。忽然間天降靈氣,竟和藏於三方洞天中的本命靈氣源屬一脈,本命靈氣得到補充,火神君攜靈氣而出,上下奔走,花了足足三百六十餘年修復好了神仙府,方才迎來居士。”
風神君一五一十的說著,話語中對於火神君多有溢美之詞,安伯塵暗暗好奇。這神仙府奉他為主,可當他不在時,卻是以水神君為尊,而後才是火風二神君,為何今日偏偏不見水神君,看風神君的口氣態度,明顯是以火神君馬首是瞻。
腳踩雷珠,安伯塵俯瞰天地,沉吟半晌道:“火神君居功至偉,本居士省得。可是,既修繕好了神仙府,為何本居士只見這方空洞天地,卻不見神仙府中河山?”
“這……”風神君面露難色,偷眼看向火神君,遲遲不語。
安伯塵察言觀色,已看出幾絲端倪,冷笑一聲,轉向遲疑不定的火神君:“可是和水神君有關?敢問火神君,水神君現在何處?”
見著安伯塵面色不善,火神君打了個寒顫,不敢託大,連忙拱手道:“回稟居士。居士如今所在之地正是神仙府,只不過從前的神仙府起於任山,終於督山,雖在居士的努力下有所開拓,可也不出任督二山……居士不知,這三百多年間滄海桑田,因種種變故,神仙府已不再限於任督二山。居士抬頭所見,低頭所觀,前後左右四合八荒皆為神仙府。”
聞言,安伯塵愕然。
目光越過面前的兩位神君,安伯塵細細打量起這方天地。
天雲繚繞霧靄蒸騰,混沌而有光,整個天地都呈現出一種灰褐色,飽含滄桑,卻又無比空洞,看久了不經令人產生一絲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怪事!”
眉頭一挑,安伯塵收回目光,凝視向火神君:“我之神仙府有山河洞穴,有大淵飛瀑,如此方能維持靈氣運轉。若我如今所在之處真為神仙府,那又依仗何物來執行靈氣?”
火神君面色緊張,躬身施禮道:“居士勿急。此處為混沌天地,自有天地之氣代替從前的深淵江河來執行靈氣,至於山窟洞穴……天地間有星辰,和從前的山窟洞穴有異曲同工之妙。”
火神君說的含糊,安伯塵聽著也覺迷糊,目光掃過此方天地,一擺袍袖道:“本居士怎不見神君口中的天地之氣和星辰,神仙府究竟出了什麼變故,你且如實說來。”
眼見安伯塵面色愈發不善,火神君心知瞞他不過,也不好意思自己說出,只得向風神君打眼色。
風神君倒是個熱心腸,見著火神君為難,連忙上前一步,朝向安伯塵拱手道:“回稟居士,火神君所言句句屬實。然……實不相瞞,神仙府淪落至今日下場,確和水神君有關。需知居士早些年曾定下神仙府之格局,雷、火、風、水,四勢並舉方能維持神仙府中靈氣運轉。如今的神仙府雖今非昔比,可本源仍是居士早年定下的雷、火、風、水,缺其一而無法成事。”
“哦?”
安伯塵心下明瞭,深深看了眼風神君,道:“既然如此,不知水神君何在?”
聽到安伯塵相詢,風神君面露難色,看了眼火神君,唯唯諾諾,許久不語。
眼見兩神君當著自己面暗通曲款,如此明目張膽,安伯塵勃然大怒,可也知道二人心性單純,不會掩飾,只得強壓下怒意,沉聲道:“可是水神君已反出神仙府……”
安伯塵還未說完,就聽從下漩渦處傳來一陣悽哀婉轉的喊聲:“可是居士來了?居士救我!”
心頭一緊,安伯塵凝起眉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