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星子一愣,隨即臉上浮起不屑:“琉人喜歡說大話,不過是民間風傳,這些年再沒見到那個所謂的無邪居士現身。”
“可是蛇妖終究被殺了。”
少年忽而一笑,他笑得很是奇怪,淡漠中透著嘲諷,也不知在嘲諷誰。
“你可信鬼神?”
少年突然發問,厄星子面露疑惑,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聽少年笑了笑,接著道:“做點好事總想讓鬼神知道,做了壞事總以為鬼神不知道,世人往往太讓鬼神為難了。無邪居士,這顆降雨珠貧道暫且寄下。”
安伯塵一怔,再看去時少年已駕鵝而去。
這三年裡奇人異士安伯塵也見過不少,可從那個少年身上,安伯塵隱隱察覺到幾分不同,年紀輕輕便已得仙風道骨,即便是一身黑衣也遮掩不住。而他臨走前說與自己聽的那番話,更是透著一絲高深莫測。
“平靜了三年,莫非琉京又要生亂了。”
安伯塵喃喃著,轉爾一笑,御風而下,飄飄然迴轉墨雲樓。
有厄星子在,安伯塵也無法搶回降雨珠,不過既有縮地符,又有神遊出竅時俯察百里天地的神通,取回降雨珠也是早晚的事。
墨雲樓五層,夜風吹卷,長髮飄揚,窗外的朱雀街燈火高掛,漸漸熱鬧起來。少年抬起頭,眼裡浮起一絲古怪,自言自語道:“去了白狐書院……他竟是白狐書院的學子。”
春試就在五日後,白狐書院中竟有個來自長門法會的待考學子,年紀輕輕,身份極高,他莫非還想呆在琉京當官不成?
夾著絲絲涼意的夜風拂過眼簾,安伯塵望向灑滿長街的月光,心中不由浮起一縷許久未曾出現的感覺。
三年前的秋末,安伯塵正是伴隨著那種感覺一路走了下去,走過凜凜寒冬。
“伯塵!”
安伯塵正出著神,耳邊傳來李小官的喊叫聲,轉身看去,不單是李小官,就連平子和阿福也興沖沖的跟了進來。
三年前安伯塵晉升虎賁營中郎將,賞賜無數,安伯塵自然不會忘了這兩個從村裡投奔來的老鄉。小官跟在他身邊當校尉,平子和阿福喜歡騎射,安伯塵託關係將他們安排進驍騎營,如今都已是伍長。其中或多或少有驍騎營主官給安伯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