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精靈一般優雅,他幽深的黑色眸子,彷彿要將一切吸引過去,手中的箭尖依然指著暗精靈。
“螢火。”柔和的令人心碎的聲音,他的唇上下相碰,微小的光點忽然像一個個炸彈一樣爆炸,梵音一直拉著弦的右手鬆開,四支火箭迅速離弦,直奔暗精靈而去。
優美明亮的軌跡那樣優雅的劃破空氣,像所有人流下的眼淚。
螢火爆炸的氣流、火焰和煙霧將黑精靈包圍了起來,四支火箭義無反顧的進入了那個包圍圈。
梵音警惕的看著那裡,如此巨大的爆炸沒有傷害的這個建築物一分。它們看上去已經有些陳舊,彷彿一點點意外就可以讓它們倒塌,可是事實上,能磨滅它們的只有時間而已,無論多強大的結界也抵不過時間的力量。
半精靈將白色的弓換到右手,那張弓就像擁有自己的意志一般變成了一把潔白的、細長的刀。刀身在火焰的光線下反射的隱晦的光芒,沒有金屬的那種明亮的反射,卻足以令任何人知道它的鋒利。
它的刀柄細長,從刀柄上分裂出幾縷如經脈一樣的白色細線,斜斜的插入梵音白皙的手中,彷彿不願與他的手分離或者不小心掉落。
一個略涼的,觸覺柔軟的東西,停留在了右手上。
“你的手很漂亮,”暗精靈柔和的聲音響在梵音的耳邊,他冰涼的手指輕輕搭在梵音握著刀的手背上。
他們貼的極近,對面的火焰還在燃燒著,照在兩人的身上,黑色的衣服同時染上火焰的紅色。
梵音黑色的眼睛看著暗精靈,他迅速的張開握著刀的手,刀平行地面,轉了半個圈,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幽亮的弧線,梵音將它反握住。
暗精靈剛放在梵音手背上的手,至肘位置,被整齊的切下,落到了地上,梵音甚至看到了那被整齊切割的白色骨頭,在黑暗中顯得異常蒼白,卻沒有看到飛濺的血液。
暗精靈紅色的眼睛看著他,梵音黑色的眸子沉默的對視,地上的手慢慢的如同蠟遇上火一般漸漸消融。而暗精靈原本被切割掉的地方正在迅速的長出來,他甚至聽到了肌肉生長的聲音,暴力而可怕。
暗精靈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手中多了一把黑色的刀——也是一把沒有反光卻異常鋒利的劍。他的笑容依然在臉上,他修長的眼睛都是笑意,卻令人畏懼。
梵音黑色的眼睛微挑,手上白色的刀刃貼著暗精靈的身體而上,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強健的身體。
“這看起來有些像挑逗。”暗精靈輕輕笑著,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囈語。
梵音冷冷的看著他,他只是在想如果要殺了他,是要砍了他的頭,還是直接刺穿他的心臟——畢竟以前做殺手的時候,還沒有遇到槍殺不死的人。
梵音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暗精靈雖然有時拿著刀抵擋,更多的時候卻是漫不經心。他一直看著那雙黑色的眼睛,那麼美麗而引人。
他是否一直這樣冷冷的對視著黑暗,或者他看過黑暗森林裡永無天明的天空,那些黑暗的曖昧角落,他是否一直一直這樣看著,所以他的眼睛才會如此深沉,彷彿要將一切吸引過去,即使是死也不甚畏懼?
他有些心猿意馬,他看到他美麗的臉隱藏在白刀的殘影裡,他那表情殘酷又優雅,也許他真的是個暗精靈——他忽然這樣想著。
兩抹黑色的身影在神殿黑暗的庭園裡輕盈跳躍。
“我該砍了你的頭還是刺穿你的心臟?”梵音忽然停下了動作,靜靜看著暗精靈。
“這好像對我都沒有什麼效果,”暗精靈楞了一下,然後輕聲回答。
他們的動作忽然靜止,原先帶動的氣流卻將周圍的花瓣託了起來,在低空輕輕的飄舞。
“看起來真浪漫,”暗精靈看著那些飛舞的花瓣輕聲道,“不過你比它們看起來更可愛。”
“這話真是輕佻,”梵音冷冷的說,他的手輕輕一抖,白色的刀像無數電線互相分離扭動著纏繞到他白皙纖細的手臂上,隨即消失不見,彷彿它們沒有出現過一樣。
“真是不錯的東西,”暗精靈笑著說,“我們……不繼續下去了嗎?或者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情?”
梵音轉過身慢慢的走向原先的那個長廊,暗精靈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後。
“別這麼冷淡嘛,”暗精靈收了自己那把黑色的刀,緊緊跟了上來。
“如果沒有事的話,離我遠點。”梵音將自己略為凌亂的長髮紮了起來。
沒有黑色的頭髮擾亂視線,暗精靈可以清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