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兄弟離別太久之故也,沒事的!”雪亮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才依偎在了凌潔懷裡。
再看義陽山上,夕陽西沉,天色臨晚,張文凱還趴在上清真人墓前發呆,卻不想遠遠處張賽澤從山上走過,正好見了,於是凝眉拔劍,暗自驚道:“張文凱?”隨而咬緊了牙關,持劍慢慢走了過來,張文凱哭的正傷心,忽然耳邊一絲動靜,猛地轉回頭來,張賽澤見勢大驚,寶劍跌落在了地上,卻又佯裝含淚驚道:“哥?真的是你?”文凱驚道:“十郎……?”賽澤泣道:“哥你去哪兒了……?太師父圓寂了……!”便拭著淚垂泣起來,文凱見勢舒了口氣忙含淚道:“十郎……?”便忙過來摟住了賽澤泣道:“我的好兄弟!辛苦了!”賽澤暗自一笑,卻還哭泣答道:“哥,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
天色已晚,兩個人下了山來,沿贏汶河畔到了山門,正聞賽澤微微笑道:“哥哥既然回來了,為何還要離去?”文凱搖頭笑道:“來得匆忙,還需回去收拾一日,再來不遲!”賽澤含淚笑道:“莫非哥哥信不過我?藉故而辭?”文凱急忙嘆道:“十郎謬我之意也!”於是一頓笑道:“只因今日一早而歸,不曾告訴雪兒,怕她擔心,故而先行回去,方能復歸啊!”賽澤一怔,只又忙道:“天色已晚,也不急在今日,那就小駐一夜,明日一早我陪哥哥回去接回……!”一頓忙微笑道:“接回嫂夫人!”文凱一驚,又忙不自然的一笑,方才嘆道:“怕是雪兒等急了!我看……!”賽澤見勢點了點頭,方忙笑道:“那好吧,唯待哥哥早歸!咱們兄弟,再也不分開了!”張文凱含淚點了點頭,便欲上馬而去。
忽然,一陣劍光閃過,張賽澤竟然又拔劍向張文凱刺去,這一劍刺在了文凱背上,見他吐了口鮮血,凝眉顫道:“十郎……你?”轉會身來,又中了一劍,已無力再動,只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了,正聞賽澤冷冷笑道:“哼!雪兒等不急得,該是我才對!”隨手拔劍低聲喝道:“今天,該把我屬於我的一切還給我了……去死吧!”憑空一腳將張文凱踢進了水中,詭異的眼神一直目送他隨著滾滾西去的河水,消失在了夜幕裡。
看楊雪兒沿著河畔奔騰而來,已經到了義陽山下,忽聞一陣馬嘶,雪兒驚道:“明月?”細看去時,果然見是張文凱的黑馬在河邊嘶叫,雪兒頓時感覺不對勁兒,便忙下馬跑了過去,見張文凱躺在水邊,早已死去了,於是攬起他來,含淚嘆道:“你好傻,如果他真的肯放過我們,太師父怎麼讓我們遠遠離開義陽呢?”一頓,又忙泣道:“你真的不該回來的!不該回來……!”
話稍偏遠,凌潔扶著王雪亮到了太清大殿,見凌潔騰空而起,從大殿的金匾後面取下了大白虎旗,交給了雪亮,雪亮抖開了,卻只傻傻笑了笑,便走到案前鋪開了,和凌潔對面一笑,方才坐下了提筆寫道:“上古祥倫,華夏正風,奉太上無極混元教主敕命,昔,枉為德陽太京之君,多負天恩,有違尊命,況舊疾在身,無德無能再治國度,今,大勢已定,神州一統,再無願也!故而下書辭去恩位,伏聞聖裁,望主上憐鑑,太清之福也,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犬馬餘年,皆報皇恩!建元十三年九月,臣,王雪亮拜表!”隨後凌潔拿玉璽蓋了官印,各自含淚微微一笑,方才又摟在了一塊兒,長舒了口氣。
劉呈永(字玉瑤,號全龍)持書匆匆到了萬蕭園,朱洪鑫(字玉豪,號詩龍)、朱叢友(字玉京,號誠龍)守在一旁,玄錫維聞言大驚,只鎖眉驚道:“什麼?十一郎……?”劉呈永忙將手書遞給了錫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看錫維顫抖著雙手開啟了手書,方才含淚讀道:“哥,當你看到這封手書的時候,就說明弟已離開德陽了,很榮幸這輩子能認識你這個哥哥,還有這麼多好兄弟,懷念咱們兄弟三十五人在一起時候的歡笑和淚水,可是哥……,從此,我會把這一切當我人生裡成最美好的回憶,弟,卻再也無顏面對兄弟了吧,他日若是緣分未盡,後會有期!如若小弟命薄,不能等到兄弟重逢……忘了小弟吧!永遠的忘掉這一切吧!”錫維再也讀不下去了,只長長的舒了口氣,閉目落下淚來了,呈永喃喃嘆道:“他走了……!”一旁李兵(字玉玄,號慰龍)、朱洪鑫、朱叢友、王真清(字玉塵,號忠龍)也各自一嘆,拭了把淚。
切入正題,楊雪兒將張文凱的屍體拖到了一棵大樹下,拿披風蓋上了,便駕馬往上清宮去了,到了山門時,天已經亮了,正巧張賽澤駕上青龍獸下了山來,雪兒一怔,下了馬來,賽澤遠遠見了驚道:“雪……雪兒?”於是止住了步子,微微笑道:“妙戀?你回來了?”雪兒緊攥著拳頭,卻又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