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民喝道:“孽障!當初在魔窟讓你走脫了!今日是天意讓你碰到我,豈能再讓你為禍世人?”於是揮劍斬來,蝠魔隨身躲開,一掌打來,楊民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起身落到了那受傷的人身前,正聞蝠魔喝道:“楊四郎!你會玩兒嗎?”楊民凝眉咬緊了牙關,只舒了口氣怒道:“孽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於是舉劍刺來,蝠魔躲他不及,中了一劍,再起身時,楊民再來一劍,蝠魔節節敗退,只得轉身喝道:“楊四郎!咱們走著瞧!”話完便騰空去了。楊民緊鎖著眉頭捂著手臂上的傷口往回而來,細一看,地上躺著的那個白衣人已經倒在了血泊裡不知是死是活,於是輕輕摸了摸他的脖子,方才舒了口氣,微微笑道:“太好了!活著就好!”隨而抱了起來,往回來了。
到了廂房,天已經快亮了,李沛然(字子晶)匆匆進來了,楊民已經把那個人的破舊的衣服脫去了,只拿起汗巾子一點點兒擦拭著他身上的血漬,沛然掌過燈來,細看去,但見得:這少年,白淨的可愛,俊秀的水靈,冰修的小口,玉雕的鼻樑,眉清目秀如畫一般,真就是個仙子下凡塵,玉體風騷。楊民慢慢的擦拭著他脖子上的牙齒咬傷的地方,見不時還有血注湧出,於是嘆了口氣方道:“這小子也夠命大了!”沛然慢慢走到床尾,忽然驚道:“哥……快看!”楊民一驚,走過去一看,見他腳心上也閃爍起金星來了,於是鎖眉喃喃嘆道:“天生帝子?”遂而忙轉身急道:“速去取太乙天尊留下的金丹!”
一直到次日一早,李沛然匆匆到了書房,進門笑道:“哥,他醒了!”楊民一驚,忙放下手裡的書笑道:“這麼快?太乙天尊的仙丹,果然奏效!”於是忙跟著沛然到了廂房,剛拐進門來,見門口站著一人,正是昨夜的年輕人,今日穿上了白衫錦靴,更是靈氣逼人,楊民上前笑道:“醒了就好!”那人忙下階來拜道:“宇鵬叨擾多時,多謝哥哥,救命之恩!”楊民驚道:“這……?”沛然忙笑道:“哥哥忘了,他就是當年和我們在南海一起學習術數的梁宇鵬啊,多年不見,而今都大了,宇鵬哥要是不說,我們還真認不出來了!”楊民驚道:“宇鵬……?真的是宇鵬?”梁宇鵬(字妖精)微微一笑,忙上前含淚拜道:“哥,是我,我是宇鵬啊!”楊民一頓,三個人摟到了一塊兒,各自落下淚來,只拍了拍他們肩膀,閉上了眼睛。
到了花廳坐下了,方聞梁宇鵬嘆道:“哥哥不知,我本來是來東安見你們的,路上才聽說子聰蒙難,於是急於過來弔喪,不想夜宿雨林時被蝠魔算計了,若不是哥哥及時出手,怕是,小命早就斷送了!”楊民隨口笑道:“我也是無心,卻正巧遇上了,果然好緣分,豈不是我兄弟之間的定數?”宇鵬忙點頭笑道:“哥哥說的極是,這就是我們兄弟的緣分吧!”沛然也點頭一笑,正聞楊民笑道:“如此,傳令擺膳,今日一醉方休,也好敘敘舊,說說這麼多年來的心裡話!”卻見梁宇鵬忙阻道:“哥哥且慢!”楊民驚道:“怎麼了?”宇鵬忙道:“哥哥愛惜,原不應辭,只因我已出來許久,況有舊傷在身,怕是不能久留,見了哥哥,還需早早回去才是!”沛然嘆道:“哥哥即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不是?何必如此倉促呢?”宇鵬一頓,方才嘆道:“出門之時,曾向師尊回覆,一月便歸,今出來將近三個多月了,多待一時,怕是家裡多一份擔心,所以已無心再留,還望哥哥……!”於是嘆了口氣忙道:“相聚不分長短,擇日,弟安頓了師尊,必歸來拜見,到時候你我兄弟,再也不分開了!”沛然、楊民一頓,三人對面一點頭,各自落下淚來。
話又回來,皓月當空,再看瀛洲群島之間,密林深處山洞裡是宇文明(字星宇)正盤坐在巨石上練功,忽然身體一顫,發出一道紫光,眉頭緊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血色的光芒,看他夢遊似的走下巨石,到了洞口,扭曲了洞口封著的鐵門,便往密林裡的小木樓去了,看去時東瀛浪人正盤坐在屋裡閉目養神安睡,耳邊一絲動靜,感覺到了什麼,睜開眼時,見宇文明已經站到了身前,浪人鎖眉驚道:“你不安分修行,來此作甚?”不經意間看到了宇文明血紅的眼光,於是暗自嘆道:“不好,走火入魔了?”遂而起身嘆道:“小子,我本想留下你,怕是再留著我就得送命了!”說著舉掌便打過來,宇文明像是個木頭人一樣被打出好遠,倒在了地上,浪人緊鎖著眉頭,大驚失措的樣子,忙跑到堂下拔出一把細長的彎刀,再劈過來,這時候一陣清風吹過,視窗的簾子開了道縫,一道月光照進來,正好照在了宇文明眼睛上,但見得一陣血光閃出,宇文明身體一顫,卻站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