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許是他們問起了崆峒祖師之事,正見楊民酒已過量,又連喝了數杯,方才含淚嘆道:“後來聞知此事,懊悔不已,想來師父是為救我而死,我卻……!”一頓又忙泣道:“師父養我長大,而今未盡孝道之時,卻已撒手而去,民,泉下再見恩師尊顏,安能不愧……?”於是趴在桌上放聲哭了出來,沛然忙道:“師兄怕是喝多了,還是去安歇吧!”七煞偷偷見了,方聞黃天忙道:“既如此!先送四郎回去吧!”沛然這才起身拜道:“眾位師兄且安坐!”便架起楊民,踉踉蹌蹌回廂房去了。
著時史芳兒(字慕青)隨李沛然匆匆往後園去了,正聞芳兒嘆道:“都這會子了,怎麼喝這麼多酒?”沛然忙道:“是大師兄他們說起了師父圓寂的事兒,哥哥一時懊惱,才多飲了些,才剛睡下了,嫂夫人還是先過去看看吧!”沿遊廊到拐了進去,正見赤日迎面而來,芳兒驚道:“二師兄?”赤日忙上前嘆道:“大師兄去宗祠殿祭祀師父了,這就請你們過去呢!”沛然一驚,芳兒忙道:“去宗祠殿?這會子?”赤日忙道:“大師兄說,明日趕往乾元拜見太乙,這會兒祭祀完了師父,便要連夜趕往乾元了!”芳兒一頓,忙點頭道:“是了!”
看時青月和綠水到了廂房,見楊民躺在床上睡得安然,於是忙過來了,正看見楊民腳心還閃著金星,隨而拿茶水在楊民腳心的金星上一點,胸口上的護心鏡閃現了出來,青月忙取了下來,隨後扯下床頭的披風,摘下了劍架上的康龍寶劍,便匆匆離開了,趕在史芳兒和李沛然之前到了宗祠殿,好一起祭拜崆峒列祖列宗。
祭祀已畢,史芳兒和李沛然送崆峒七煞到了山下,正聞史芳兒嘆道:“夜已漸深,師兄們何不休息一晚,明日早歸?”黃天笑道:“叨擾一日,還是早點回去吧,耽誤了面聖的事兒,就不好了!”芳兒笑道:“如此,就不挽留諸位師兄了!”眾人忙道:“告辭!”便轉身去了,目送他們走遠了,方聞沛然嘆道:“還是先回去看看師兄吧!”芳兒點頭嘆道:“時辰不早了,子晶,還是先回去吧!四郎那裡,有我在呢!”沛然一頓,方才摸了摸後腦勺,微微笑道:“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剛才的酒好像上頭了!”芳兒搖頭笑道:“好了小鬼,去吧!”沛然做了個鬼臉,方才轉身去了。
史芳兒獨自回到廂房,見了楊民,無奈的含淚一笑,方才忙過來給他蓋上了被子,便又轉身出去了,再說崆峒七煞回到洞裡,正在燭光下細細端詳三寶,忽然一陣陰風吹過,燈滅了,洞裡一片漆黑,七人忙追出洞來,忽聞青月驚道:“宇文明?”眾人大驚,看去時,不遠處映在月下的大樹上是宇文明自縊了,黃天驚道:“他……,死了?”洞裡一絲動靜,燈又亮了,眾人大驚失措,黃天笑道:“險些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眾人回頭看去,樹上的屍體果然不見了,赤日驚道:“大師兄?”黃天握緊了三寶喝道:“宇文明,不用再裝神弄鬼了!三寶就在我手裡,早料到爾是無信小人,有本事的話,就來取取看吧!”眾人縮緊了眉頭,洞裡的燈又滅了,一個黑影閃過,黃天瞪大了眼睛,緊緊握在手裡的三寶已經不見了,青月驚道:“大師兄?剛才……?”一陣笑聲傳來,宇文明睜開了血紅的眼睛,披上了披風,握緊了康龍劍,迎面走了過來,黃天鎖眉顫道:“不,不可能……!”赤日罵道:“早知這匹夫不懷好意,如今只有一拼了!”眾人一驚,卻見宇文明冷冷笑了笑,搖頭嘆道:“好了,該結束了!”崆峒七煞見上了當,懊悔不已,於是把劍殺來,可哪裡是宇文明的對手,三十回合下來,七人皆被斬在劍下,只聞黃天含淚嘆道:“老夫千算萬算,還是……,眾位師弟,是我糊塗啊……四郎!四郎……?”話尚未完,便含恨而亡了。
天將黎明,史芳兒端著茶水進了廂房來了,正去給楊民蓋了蓋被子,忽然縮緊了眉頭,只暗自嘆道:“四郎的披風和劍呢?”便忙在床上翻找了好一會兒,舒了口氣凝眉嘆道:“剛才就不在了……?難道是……?”於是忙起身往外匆匆而去了,不多時到了花廳,李沛然匆匆來了,只還鎖眉嘆道:“早看出七位師兄心懷鬼胎,卻不知他們真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嫂夫人勿憂,我這便去山上尋找!”芳兒忙道:“我眼皮兒老是跳著,怕是有什麼徵兆,如若真是那七人造次,咱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他們得去了三寶,不易對付,萬一你這一去討不來好,反而被他們傷了,就不好了,我看你還是連夜去一趟乾元島吧,把這兒的事情如實告訴太乙天尊,他來了就好了!”沛然一驚,忙點頭嘆道:“也好,我這便去!”遂而轉身騰空去了。
一陣淒厲的笑聲劃破了夜空,宇文明已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