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賽澤狂吼一聲,果然舉劍刺了過去,卻不想上清真人還站著一動沒動,寶劍刺進了真人身上,鮮血四濺之時,方才驚醒了喪心病狂的他,此時的張賽澤怕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只顫抖著跪在了當下,喃喃嘆道:“太師父……?”
上清真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倒吸了口氣時,寶劍被內功壓出來,跌落在了地上,頓時血流如注,賽澤驚道:“太師父……?”忙跪著爬了過去拉住了上清真人衣襟泣道:“我不是故意的!太師父,你為什麼不躲開啊,太師父,賽兒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上清真人含淚笑道:“我的兒,太師父老了,早晚要去的,太師父,不怪你!”賽澤顫道:“太……太師父?我不是人,太師父,我這就帶你去看太醫,太師父……?”上清真人搖頭嘆道:“我的兒,不必了,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你去吧,太師父不會怪你的!”於是咳了一聲,擦去了口邊的鮮血,方才微微笑道:“孩子,聽話,凱兒是你師兄,你們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情同手足,不要再為了兒女私情,增添仇怨了吧?”賽澤含淚閉上了眼睛,抽泣起來,忽聞真人嘆道:“無量壽佛!”手中的紙扇掉在了地上,真人站在當下圓寂了。早已泣不成聲的張賽澤見勢慢慢抬起頭來,已經不敢再看真人,只擦去了臉上的鮮血,卻又撿起了地上的寶劍,轉身倉惶而去了。
看那張賽澤回到上清宮中,天已大亮,於是匆匆到了後院,開啟了上清真人廂房的門戶,並將蓮花寶座上的拂塵扔在了門口,便離開了,片刻,前來問安的道童到了,見勢大驚,於是呼道:“來人,來人哪!祖師老爺出事了!”少許,張賽澤帶人衝了進來,只忙驚道:“放肆!何故如此喧鬧?”那道童忙跪拜道:“帝君!請看!”賽澤上前見勢驚道:“太師父……?”身後葛仙翁見了地上的拂塵嘆道:“帝君!真人說過,拂塵是我玄門至寶,離手之時,初死方是!”賽澤鎖眉驚道:“太師父神功,蓋世無雙,豈能……?”話尚未完,忽有金甲力士進門拜道:“主公!後山巡山御史來報,祖師老爺圓寂了!”賽澤含淚驚道:“什麼?”便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文武群臣已圍在榻前,賽澤咳了一聲,眾人忙跪下了,賽澤長舒了口氣,方才含淚嘆道:“太……太師父?”葛仙翁忙上前拜道:“真人為人所害,臣,已令九門提督徹查城關,搜尋兇手!帝君還需節哀!”一頓,忙又嘆道:“另,臣已安排禮部發往各地報喪,帝君還需善保龍體,早日康復,主持大局!”賽澤閉目抽泣起來,當下立地之人起了身時,也都拭起淚來。
三日後,義陽城上下,家家掛孝、戶戶披麻,上清門大開,白燈籠掛起,大銅鑼敲響,發喪隊伍近三千人,浩浩蕩蕩,下山而來,隨後是張賽澤、張承釗(字玉蕭,號金龍)、何芳老人、湖海散人、胡慶波(字玉竹,號歌龍)上京文武數百人送殯,好一番氣派,大道兩旁,百姓齊跪,失聲痛哭。
而此時,已經離開義陽,隱居到了東海之濱的張文凱(字明月)和楊雪兒(字妙戀)二人,聞之上清真人死訊,在茅廬之內安置了靈位,不禁淚若雨下,痛哭不已,直到深夜,看張文凱坐在海岸邊的礁石上仰望星空,落下淚來,楊雪兒過來了,只含淚嘆道:“明月,歇著吧!太師父已經圓寂了!節哀吧!”張文凱長長的舒了口氣,又忙嘆道:“我想回去看看太師父!”雪兒一驚,含淚搖了搖頭。
話又回來,上清宮御花園裡,張承釗和胡慶波仰望星空,也都各自一嘆,張承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只忙嘆道:“八哥,既然太師伯喪失已畢,明日燒了七日,咱們就辭別了十哥,早早回去吧!”慶波驚道:“明日就走?”承釗嘆道:“明日就走!”慶波一怔,張賽澤慢慢走了過來,慶波驚道:“十哥?”賽澤沒有說話,只把手裡的一個錦囊交給了張承釗,隨口嘆道:“二弟!十哥拜託你保護好這個錦囊!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開啟,知道嗎?”承釗含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賽澤卻撲通跪在了當下,慶波驚道:“十哥?”張賽澤沒有說話,起身便匆匆離開了,胡慶波傻傻的望著張賽澤遠去的背影,凝眉驚道:“十哥……?”承釗緊緊地握著那個錦囊,久久沒有說話。
次日一早,張賽澤目送張承釗、胡慶波揚長而去了,不禁暗自嘆道:“好兄弟,後會無期!保重!”遂而拱手一拜,轉身便去了。
然而憂心忡忡的張文凱,也早已忘卻了上清真人的囑託,悄悄撇下安睡的楊雪兒,快馬加鞭回義陽來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剛離開小茅屋,楊雪兒就醒來了,她只含淚嘆道:“你好傻……!”於是擦了把淚,快步到了海邊,騎上另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