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修慶忙道:“那前者竟為陛下先負之人?陛下以他們為弟,孰以陛下為兄長乎?”錫維一驚,鎖起了眉頭,孫修慶忙道:“陛下,臣非為己,與諸位爺亦無私怨,只是大勢所向,自古皆如此也,望陛下三思!”因忙退去了。
這日天晚,玉清山後林蔭道上,卻是是張志剛(字京德)領著小女張建寧(字惜文)遠遠而來,行至山崖邊時,正有玄永旭在崖邊磨礪匕首,近了些,志剛見永旭腳下的石頭一動,怕是要摔下崖去,於是騰空而去拉他,卻不想永旭見勢回身打了志剛一掌,又回身落到了遠遠之處,鎖眉喝道:“來者何人?”志剛退了幾步,鎖眉驚道:“好有力的一掌!”張建寧慌忙驚道:“父親?”便跑到了張志剛身前,見志剛擺手一笑,凝眉回頭瞪著永旭,永旭撇嘴一笑,卻聞聲道:“旭兒!休得無禮!”抬頭望去,玄錫維遠遠而來,志剛縮緊了眉頭,看著眼熟,卻沒敢相認,錫維上了前來,方才拱手拜道:“小兒無禮!還望足下勿怪!”志剛點頭點頭,隨而輕輕笑道:“沒……沒事兒!”回禮便離去,錫維目送他遠遠而去,卻又凝眉一怔。
回到宮裡,玄錫維坐在亭下,緊縮起眉頭喃喃嘆道:“這身影好熟悉!似曾是一個故人呢?”永旭過來驚道:“父皇……?”錫維一驚,方才微微笑道:“我的兒!你可夠調皮的了!日後萬不可再無禮傷人,知道嗎?”永旭撅起小嘴點了點頭,忽有仙官進來拜道:“陛下!娘娘們在殿前待駕,欲上山封拜宗廟,請陛下起駕!”錫維一頓,方才嘆道:“知道了!去吧!”那仙官去了,錫維方才搖頭一嘆,縮緊了眉頭。少許到了殿前,九龍沉香輦上,錫維端坐,力士開道,仙官侍駕,文武隨後,鑼鼓響起,浩浩蕩蕩的祭祀隊伍上了山來,開閣祭拜三界諸神,百官之中,孫修慶身為宰相,站在前列,看得清楚,玄錫維心不在焉,緊縮的眉頭裡,已經透出了一股殺氣,孫修慶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回到宮中,孫修慶跟隨玄錫維到了書房,正見錫維鎖眉嘆道:“丞相此計未免過激,怕是不成也!”孫修慶急忙嘆道:“前時,是年少氣盛,故而義氣深重,今,眾家兄弟皆已有了妻子家室,各自為己,焉能再用?”錫維嘆道:“丞相之情,朕已心領,不過丞相所言之計,斷然不可!不必再言!”修慶搖頭嘆道:“陛下!乘早殺之,免生後患啊!”錫維忙擺手道:“不可不可,我有眾家兄弟,才有今日天下,如今反而……!”於是嘆了口氣忙道:“丞相此計萬不可行!”修慶搖頭笑道:“陛下是否無有遠慮?”錫維驚道:“何以言之?”修慶嘆道:“陛下曾記解林鳳、朱京波之事乎?”錫維一怔,落下淚來,只忙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暗自嘆道:“朕的天下……!”
從那日起,玄錫維徹夜難眠、輾轉反側,接連噩夢重作,終於在四個月之後,下定了決心,削藩,他親自前往孫修慶府中詢問,修慶一口答道:“臣,觀寶親王劉呈永,眉宇之間透出一股殺氣,乃是不安分之人!久後必反,當先除之,再論大計!”玄錫維一驚,卻咬緊了牙關。
六月二十五日,玄錫維借劉呈永生日之時,招其入宮小聚,劉呈永(字玉瑤,號全龍)感慨不已,含淚便去,臨行之時,楊芬兒(字可雲)卻鎖眉嘆道:“主公!連日來,妾,眼皮兒跳得厲害!此去,恐有不妥,主公何不借而推了此事?”呈永含淚笑道:“夫人多心了!九哥乃我兄長!義薄雲天,當年貧賤之時,尚且不離不棄,今日霸業已成,怎忍廢之?”楊芬兒無言以對,只凝眉嘆道:“但願吧!”呈永笑道:“夫人安待,照顧好如兒!孤,數日便歸!”楊芬兒點了點頭,目送他上馬遠遠去了,才舒了口氣,回到了廂房,看著襁褓中的劉崇如(字文凌)微微一笑,不表。
夜已漸深,劉呈永到了龍陽,和玄錫維獨坐亭下,二人喝的酩酊大醉,正聞呈永含淚笑道:“自隆中變故,追隨了哥哥,才有今日之功,那時候兄弟們在一起,雖然風餐露宿,可是嚐盡天倫之樂,如今各守其土,多不往來,縱有萬里江山,卻也乏了許些!”錫維嘆道:“當年之事,朕,安能相忘,只是……!”話未出口,問一聲咳嗽,孫修慶過來了,錫維驚道:“丞相?”呈永笑道:“先生何不早來?同飲一杯!”修慶笑道:“陛下、寶親王盛情,臣,實不敢當也!”於是一頓,忙上前拜道:“陛下!寶親王!御花園所建之黃泉,已然完工,請陛下游幸!”呈永一驚笑道:“先生醉了!哪有半夜遊園子的道理啊?”錫維擦了把冷汗,方聞修慶笑道:“寶親王取笑了!”錫維忙道:“怎麼半夜完工?”孫修慶使了個眼色忙道:“回陛下!前時修園子的人說,今夜月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