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太子因何長跪?請平身入列!”卻見杞飛含淚拜道:“陛下恩情,臣,原不應辭,只因事出舊情,臣,伏地訴說,方覺心安!”玉皇忙點頭道:“罷,卿,且言之!”杞飛忙含淚道:“臣,遵旨!一十七年前,臣,生於山東,本是寧陽太子,只因生來背有雙翼,致而叔父疑忌,逼我背井離鄉,險些喪命,幸恩師救我脫得苦海,修煉於仙山奇境,得道於古洞神州!已有十七年了,蒙,恩師點化超度,成了正果,今報聖恩,何顏對之?忽聞寧陽戰亂,臣,怕又勞累於家,赤子之心,天可鑑之!請陛下允臣回鄉探看,暫離仙位,歸來之時,再謝皇恩!”玉皇點頭一嘆,忙捋須嘆道:“卿之苦心,朕已悉之,卿,且由心去吧!”杞飛忙泣拜道:“謝陛下!”玉皇起身忙道:“朕,感卿之苦心,甚為感動,今御馬監新選良馬數座,乃是,赤兔、超光、逾輝、勝黃、追風、飛翻、逸飄、銅爵、驄瓏虎、紫鱗等,卿,可任選一騎,下界去吧!”杞飛忙謝過了方出了大殿見馬天君上前拜道:“太子,良騎在此也!”杞飛一驚,一閃耀眼,超光神馬踏雲而起,長嘯一聲,杞飛笑道:“好馬!”因騰空而起,跨了上去,轉身拱手拜道:“謝陛下隆恩!”便揚長去了,這太子,雄姿英發,這寶馬,賓士如電,真就是寶馬待英雄也。想到這,杞飛微微一笑,看這寶馬踏著夕陽,慢慢的向西方消失在了水天相接得地方,在黃昏中絕塵而去。
回到萬蕭園,於濱把吳杞飛抱進了廂房時,玄錫維和李兵忙進來了,但聞呼道:“快傳御醫!”少許,太醫院的老仙官們匆匆都來了,只都進了廂房關了門,忽然出來一個發須蒼蒼的老仙官嘆道:“陛下!暗器上毒太重,還是……!”錫維驚道:“還是什麼?”那仙官嘆道:“用百花泉水浸泡一個時辰看看吧,這以毒攻毒地方法……!”錫維怒道:“養你們幹什麼用的?有話直接說!”那老仙官忙拜道:“只是太醫院只有唯一的一顆九轉還魂丹了,那是為陛下您留著急用的啊!”錫維一縮眉頭急道:“好了,朕現在死不了,救他!救他就是救朕!趕快給他服用!”那仙官忙去了,一旁的於濱方點了點頭,看內監們在外廳擺了一個大木盆,注入溫水,撒上花瓣草藥,便將杞飛抬了出來,放進水中去了,吳杞飛方才吐了一口淤血,微微睜開了眼睛,大家也鬆了口氣。
於濱一人到了門口時,進來個仙官拜過錫維道:“陛下!”錫維驚道:“戰事如何?葉女俠現在何處?”那仙官拜道:“回陛下,金濤、金明已亡,葉女俠……!”錫維鎖眉驚道:“奇…書…網葉女俠怎麼了?”那仙官嘆道:“葉女俠在龍潭橋,陣亡了!”錫維與周圍眾人一驚,於濱終於微微笑著落下淚來了,只喃喃嘆道:“子歌……!”
夜深了,於濱到了花園散步,正碰上玄錫維,於是上前嘆道:“哥!”錫維鎖眉一驚,只微微笑道:“好久沒聽見你這麼叫了!”於濱含淚嘆道:“子歌到底怎麼樣了?我想聽實話!”錫維一驚,鎖眉嘆道:“太醫院的人說命保住了!尚需休養,我已命人去寶德山了,明日一早,大法師便來接他去太虛休養,沒事了!”於濱緊鎖著眉頭,點了點頭,半日方道:“也好!他終於可以歇歇了!”錫維一陣嘆息,走到了於濱身前,伸出手來低聲嘆道:“子然他們不在了,子歌也要走了……!”於濱一把攥住了,只含淚道:“放心吧哥,三十四哥坐鎮中安,師父要子淳陪著十六哥鎮守龍陽!”錫維點頭一笑,兩人含淚跪拜在了月下。
看今日霧氣濛濛,夜半時分,於濱正托腮坐在門階上發呆,不時看著天中的殘月,卻又低下了頭,落下淚來,淚珠兒從鼻尖滴了下來,打在了石階上,在這寂寥的長夜裡,似乎是心跳的聲音,久久迴盪著,就月光看去,房簷下鳥巢裡有一隻小燕子哀傷的看著他,好一會兒,終於悄悄飛到了房後一牆角邊,一閃白霧,化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青衣小姑娘,繞過桃樹兒過來了,只輕輕問道:“為什麼又偷偷落淚?”便坐在了於濱身邊,於濱沒有回答,閉目低下頭去了,一頓,方才抬頭看了看天中的月兒,搖了搖頭,偎依在了小燕子懷裡,許久。
天已大亮,於濱醒來,卻是倚在門檻上睡著了,於是舒了口氣,又低下了頭,忽聞聲嘆道:“上回進宮吃了頭霧水,娘娘是有意在為難你我不成?”看去時,是玄錫維(字玉清,號玉龍)和朱洪鑫(字玉豪,號詩龍)從門前走過,卻是穿過桃林,從後門走了,二人出了後門,行至後山,正聞洪鑫輕輕笑道:“我看,還是不要怪罪娘娘了吧!上次的事兒,我看娘娘挺為難的!”錫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看二人沿著林蔭小道到了河邊,見水流湍急、霧氣瀰漫,洪鑫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