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一驚,聞梓寒低聲鎖眉嘆道:“師兄詐我?”丁良鎖眉喝道:“哼!早料到是你替玄賊通風報信!今日怎敢還來見我!”梓寒含淚驚道:“師兄早知道我給玉龍報信的事情?”一頓方道:“那昨日我放青鳥給玉龍的事情你也知道?”丁良哼了一聲,冷冷笑道:“本來不信那個叛賊是你,昨日正應驗了!”又哼了聲忙道:“還正好將錯就錯,借你的信引出玄賊!”梓寒落下淚來,搖了搖頭,丁良鎖眉怒道:“怎麼?你還委屈不成?軍法無情,叫你不忠不義,我看你是……!”話尚未完,梓寒含淚急道:“你不會殺我的,要不然你不會讓我帶兵先走!”丁良一驚,梓寒忙道:“你知道你打不過玉龍,你也沒有把握對嗎?所以你讓我先走了!”丁良含淚鎖起了眉頭,咬緊了牙關。
轉頭望去,玄錫維、朱叢友已經出了來,二人一驚,丁良忙拔劍時,梓寒急道:“師兄!”忙上去拉住了他,丁良驚道:“你還護著他們不成?”梓寒含淚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丁良含淚嘆道:“縱你們以前是朋友,可如今是敵我相見,刀兵面前,豈容私情?”梓寒急道:“可是如果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眾人一驚,玄錫維也鎖起了眉頭,好一會兒丁良方才鎖眉驚道:“什麼……你說什麼?”梓寒回頭看著錫維,忙含淚點頭道:“前時我奉祖師敕命前往南安,祖師遇難,我被蓮花祖師所擒,困在了蓮花山,險些困死於山林之間,幸而玉龍兄和志平兄鬥過了張寧,討得出路,才撿回了這條命!”錫維一驚,梓寒拭了把淚方道:“自那時起,我已將這殘命託於兄,以為兄長了,今有此行,乃是原也!”錫維含淚嘆道:“原來是將軍送信,將軍太過我也!”梓寒搖了搖頭,忙又拉住了丁良,只乞求道:“師兄……?”丁良縮緊了眉頭,扔下了寶劍。
劉梓寒微微笑了笑,又看了看玄錫維,忙過去拜道:“兄長往南去吧!”錫維一驚,梓寒忙道:“岸邊我已備下船隻,兄長南渡便是濟南府了!”錫維含淚凝視著劉梓寒,點頭嘆道:“真義士也!”便忙看了看丁良時,見他咬緊了牙閉上了眼睛,方忙躬身一拜,忙引朱叢友去了。梓寒看他們走遠了,回到丁良面前,撲通跪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方見丁良微微睜開了眼睛,只含淚搖頭道:“起來吧!”梓寒咬著嘴唇低聲嘆道:“我死之後,請師兄帶我首級回去覆命!”話完便引劍欲死,丁良一把抓住了他的劍,搖了搖頭,只忙嘆道:“子弘若死,我生何堪?”梓寒一驚,卻見丁良含淚笑道:“打我,打傷我!然後帶我回去!”梓寒一驚,只喃喃道:“師兄?”便一頭撲進了他懷裡,放聲哭了出來。
丁良為保大義,放過了玄錫維,假稱自己戰敗,退回安平,恰此時胡慶波已經攻克北平,誅殺桑乾王,北部動盪的時代開始了。時朱洪鑫、解林鳳聞訊已經退過黃河南岸,玄錫維、朱叢友南渡,撿回了一條命,便暫時放棄了對北的念頭。修真大帝。龍元十二年,黃帝紀元四千六百九十七年秋十月,西安混戰,王教濤求救,並領纓請命,欲收復西安,玄錫維令他先帶領本部人馬守在德中待命,另一方,又遣解林鳳、朱洪鑫回東京拜謁天子。卻不想通天教主反叛,已經乘虛重組賈江海餘部,佔據了東京各方屏障,基本控制了東京防務,邵永謙護衛天子堅守麒麟宮不出,暫時穩定了京師。
玄錫維欲進宮面聖,必須奪回京師防務,無奈,連忙信傳楊民(字玉泰,號康龍)、王真清(字玉塵,號忠龍)攻東門,劉金鑫(字玉斐,號紫龍)、朱叢友攻南門,解林鳳、朱洪鑫二人破西門,三軍齊下,強奪尊位,看時已是正午,玄錫維督戰,解林鳳、朱洪鑫二人帶兵到了西聖門,卻見城牆上守衛並不多,只在城門上豎了八隻龍旗,洪鑫見了笑道:“這麼點人?幹豎著八隻龍旗,嚇唬誰呢這是?”錫維也忙鎖起了眉頭,見洪鑫一揮令旗,前部軍已經衝了上去,頓時士氣大振,洪鑫欲縱馬去,卻又聞一陣哀嚎,大軍一到門前便被綠光籠罩,渾身噴血而死,洪鑫一驚,勒馬舒了口氣低聲道:“好險!”解林鳳眾人都鎖起了眉頭,錫維驚呼道:“不好,其中有詐!”大軍已經退了回來,再不敢去了。
夜深了,解林鳳在帳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忽然猛地坐了起來,匆匆披了披風,往龍帳裡來了,玄錫維還沒睡,也披著披風正坐在案前發呆,見解林鳳進來了,只忙驚道:“二十九郎?還沒睡?”林風笑道:“哥哥不是也沒睡嗎!”錫維搖頭嘆了口氣時,林風笑道:“鳳,自知哥哥為什麼難以入睡!”錫維抬頭看了看他,正聞林鳳笑道:“鳳,能破除那城門的妖罩!”錫維一驚,林鳳笑道:“我在聖殿見過一幅圖,這城門的佈局,乃是個子寅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