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衣服,你去備馬。”
松直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沈青瀾回了自己的院子。
芳濃和脂冷迎上來,殷勤的替他打熱水倒茶。沈青瀾面色微冷,並不言語。芳濃朝著脂冷使了個眼色,脂冷漠然的點了點頭。
芳濃替沈青瀾投了個熱手巾,遞過去道:“爺這麼匆忙回來換衣服,可是要出去?”
沈青瀾嗯了一聲,並不回應要去哪兒。
芳濃見撬不開沈青瀾的嘴,也不相強,只含笑道:“知道爺一直都忙,婢子不敢隨便打擾,只是有一件事,非得勞煩爺了。”
沈青瀾問:“什麼事?”
芳濃道:“聽說過幾天便是郡主的生辰,奴婢和脂冷兩個做了些小物件,想著若是爺什麼時候送禮物的時候,替奴婢們順手捎過去……”
沈青瀾沒什麼表情,脂冷正替他倒了盞茶送到他手裡,聽得芳濃說話,冷不丁手一抖,就把手裡的茶碗摔了出去。
噹啷一聲脆響,茶水都潑濺出來,茶葉末都灑了一地。
芳濃和脂冷嚇了一跳。
脂冷心寒如冰,不知道是哪句話說的不對他的心思,便要拿自己做筏。這麼多年,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丫頭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敢說事無具細,從不出錯,可到底也沒有這樣被沈青瀾下過臉。
她後退一步,委屈的哽著聲音跪下,請罪道:“大爺恕罪,都是奴婢蠢笨,一時手滑……”跟主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對也是對,錯也是對。
芳濃忙道:“大爺別跟脂冷生氣,她也是一天從早做到晚的累著了,一時不小心也是有的……”
沈青瀾冷睨了她一眼,道:“做人就該守著本份,連自己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不好,何必還杵在這?”
這話就有些重了。若是丫頭們做錯了,自有府裡的管事媽媽帶下去或打或罰。可若是沈青瀾開口,那就是要打發出去了。
若是錯的離譜尚可,但是就這麼一點小錯,還是莫須有的,那脂冷也太冤枉了。芳濃手一顫,繫著沈青瀾腰上帶子的手就是一哆嗦。
這不是殺雞儆猴嗎?沈青瀾為什麼生氣?話裡話外都是在嫌自己多事,就因為自己向楚亦凡示好了?還是說他嫌自己不守本份,不該這麼早就討好未來的主母?
芳濃也跟著跪下去,哀求道:“爺,奴婢們知道錯了,念在奴婢們是初犯的份上,就請爺高抬貴手一回……”
沈青瀾看一眼跪在地上,卻冷著臉執拗的不肯認錯的脂冷,越發生氣,道:“都出去吧,以後不必在這裡服侍。”
芳濃哭出來:“爺這是要攆奴婢們走嗎?奴婢們可是做錯了什麼,還請爺明示,奴婢是寧可受罰,也決計不肯離開這的,這不是叫奴婢們沒有臉再活下去嗎?”
沈青瀾越發的惱怒。怎麼一個兩個都跟自己做對呢?他說的話,她們聽不懂麼?他不過說她們兩句,她們便要死要活的,這是威脅誰呢?
沈青瀾一拂袖子道:“叫你們出去,你們不肯,非要出府是不是?來人——”
松直早就候在門外了,聽沈青瀾叫,便應聲進來。垂手侍立一旁,眼觀鼻,鼻問心,一眼不敢多看。沈青瀾一指芳濃和脂冷兩人:“帶她們去見太太,就說我這裡廟小,養不起這兩尊大佛,隨太太怎麼處置吧。”
芳濃還想再辯,脂冷卻已然沉默的站起了身。松直做請的姿勢,可神態卻不容置疑,大有芳濃若不走,他便要上手強架她出門了。
沈夫人看著跪在自己眼前,哭的眼睛腫若桃花的芳濃和脂冷,什麼話都沒說,只無耐的嘆了口氣。家和,家和,從前只當是尋常事,如今才發現竟成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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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週折騰的我,竟在外面晃悠了,最要命的是腰疼,這輩子這就完了?沒法久坐,也沒法躺著,怎麼著都疼。碼字很慢,大家表急,儘量會雙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089、傳話
089、傳話
沈青瀾出府上馬,臉色如常,看不出一點才剛發怒的跡向。
松直瞧著自己主子的神色,心知他尚且能自控,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否則像剛才那樣,在太子李揚的府裡就遷怒發作起來,必然會惹火燒身。
他儘自己本份,落後一步跟在沈青瀾的馬後,小聲道:“爺,您不必為這等瑣碎小事煩憂,府裡都有太太呢,就是外頭的事,也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