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天底下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孃親?可是……”
他不要聽可是。一“可是”了,她就會為她要做的事找藉口。李昂猛的攬住胡氏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近乎粗魯的打斷她的話:“我還記得你第一次為我做的手擀麵條,又白又細又長又筋道,那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麵條。芝娘——”
胡氏便輕輕的嗯一聲,道:“好,我再替你做一碗麵條,只是技藝生疏,王爺別嫌棄……”
可是李昂不肯鬆手,將臉埋進胡氏的頸窩,像個孩子似的,半天都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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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和談
155、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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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滿天,寒冷的空氣裡透著壓抑,簌簌的北風中帶著血腥氣。
雖是臨近年關,卻沒有幾家真正張燈結綵,興高采烈的。
天黑的早,這會城中已經不見多少燈光。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無月的夜色下,越發顯得昔日繁華富庶的京城像座孤城。
城外黑鴉鴉的營帳就像是盤踞著的一個大怪物。其中最華麗最大的營帳裡燈火如晝,楚亦可正不耐的坐著喝茶。
新荷垂手站在一側,聽著楚亦可心神不定的問:“現下什麼時辰了?雛菊還沒回來?這死丫頭是越發不盡心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
新荷不敢不回話,低聲道:“回娘娘,差一刻就是戌時了。想必雛菊是被耽擱了,或者……”她不敢替雛菊辯解。安王不是個好相與的,娘娘又提的是那樣刻薄而苛刻的條件,新荷對雛菊的前景並不樂觀,說不定話才一出口就被安王砍了腦袋也未可知。
楚亦可冷笑著看她一眼,道:“你倒知道的清楚。”
新荷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道:“娘娘,奴婢不會說話,奴婢只是想當然耳,也是怕娘娘著急,故此胡言亂語,還請娘娘勿怪,奴婢知錯了。”
楚亦可別了臉,清冷的道:“起來吧,別動不動就這麼一副哭喪臉,倒像是本宮怎麼苛待你了一樣。”
新荷忙道:“奴婢不敢,娘娘對奴婢一向體貼仁慈……”
“行了——”楚亦可不耐的打斷她,道:“時辰已到,不必再等了,你去叫候爺過來。”
新荷忙忙的施禮往外走,剛到門口,厚厚的棉簾才掀開,就見楚鴻程正站在門口。新荷忙施禮道:“候爺,娘娘正等著您呢。”
聽見父親的腳步聲,楚亦可抬頭,就見楚鴻程一身披甲,已經是全副武裝。她不由的咬牙暗恨:看來不給他們點眼色看看,他們當真是太小瞧自己了。
楚亦可站起身來,迎著楚鴻程問:“爹,都準備好了嗎?”
楚鴻程是越發看不透自己的這個女兒了。她遠遠沒有小時候那樣嬌美可愛,時常發呆時能看到她眼裡閃過的陰毒。
楚鴻程都不明白,她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太子,日子過的風生水起,太子專寵,她還有什麼不如意的?何至於總是一副怨婦的面孔?就算現在潛王一時失意,但也不至於如此急切的想著反回京城。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謀成大業,也要被史官們指著脊樑骨罵一聲“篡位”,這是何苦來的呢?
楚鴻程坐下,猶豫的看一眼楚亦可,道:“娘娘,萬事俱備,只是……娘娘當真不會更改心意了?”
楚亦可有些尖厲的道:“改,怎麼改?事已如此,爹你不是還對李昂心存幻想吧?他若有誠意,會故意拖延時間,扣著雛菊不放?今日不把他拿下,明日就是你我父女上斷頭臺之時——”
楚鴻程覺得牙疼,嘶了口氣道:“臣只是覺得,或許重新派個人,再跟安王好好談談,未必不能達成一致。”
楚亦可刻薄的道:“那是,不拘是誰當了皇帝,橫豎都是你的女兒當皇后,怎麼樣你都不虧——”
這是什麼話?楚鴻程老臉一紅,道:“娘娘慎言——”
慎什麼慎?楚亦可眼睛都紅了:“我說的有錯嗎?誰不知道李昂對楚亦凡那賤丫頭都做了些什麼?您也是從京城出來的,沈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她連面都沒照,卻躲在安王府和李昂做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下流事……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胡氏已經人老色衰,與那賤丫頭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