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聽見楚亦可在身後笑道:“好乖的猴兒,怎麼太太和姐姐都饒不得你?她們最是心軟心善的,又豈會和你過不去?這麼說我就是那性子好的,也時常替你說幾句好話,怎麼你倒提都不提一句?”
松直驚的出了一身冷汗,忙回身給楚亦可行禮,做嘻皮笑臉狀,道:“****奶,都是小的滿嘴胡泌,您大人大量,可千萬別跟小的計較。爺可沒少教導,閒談莫論他人非,是小的不長記性,小的在這自打嘴巴,還請****奶原諒才是。”
他說著果然左右開弓,徑自掌嘴。
楚亦可啐道:“倒像是我得理不饒人一樣,你是好是壞,自有青瀾哥哥處置,幹我何事?”
松直也就訕訕的退到一邊。
楚亦可展開斗篷替沈青瀾披上,踮腳替他繫著帶子,嗔道:“大冷的天,你怎麼說跑就跑出來了?就是心裡再著急,也要穿戴整齊了才是。若不然凍壞了身子,好叫人心疼呢。”
說者有意,沈青瀾想聽者無心都做不到。他當真是關心則亂,聽了楚亦凡徹夜不歸的訊息就倉皇的跑出來,卻又如無頭蒼蠅一樣,連個明確的目標都沒有,竟是滿心滿眼的脆弱和無望。
這幾乎是他有生以來最覺得丟臉的事了。
更丟臉的是,楚亦凡對他的心境毫不知情,就算他披髮跣足,失態至此,甚至因此凍病了,她可會有一點心疼?
說不定,她只會不冷不熱的說一句“咎由自取”。
他和她已經沒有一點互相信任可言。
即使她此時就站在他面前,她看到的,她想到的,也只是他對她的猜疑。而他呢?對她到底是什麼?他不願意用卑劣的狐疑去汙衊她去羞辱她也去折磨自己,可是他沒辦法不去想看不到的背後會發生什麼樣令他椎心的事。
沈青瀾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自己靜一靜。可其實越靜,他越要誇大自己那齷齪的想像。但身前身後圍著這許多人,他只覺得自己的自尊已經被挖出來扔在眾人面前被人圍觀、品評、嘲弄和取笑,想掩藏都遮蓋不住,這讓他惱羞成怒。
他猛的一把推開楚亦可,大聲斥責道:“你跑出來做什麼?回去。”一邊大步往前,一邊吩咐松直:“送你家****奶回去,若你辦事不力,軍法處置。”
楚亦可被推得一個踉蹌,竟跌坐在地,她便****一聲,道:“青瀾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得你生了氣,你別這樣,我心裡比你還難受呢……”
惹他生氣的自有其人,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多加提醒,撇清自己並且從旁加以表白自己的忠心。
松直卻心道,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忙對一旁的飛虹和白練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奶扶起來送回院子裡去。”惹惱了大爺,這回不是家法,是軍法處置,想想就不寒而慄。
楚亦可並沒有掙扎,藉著侍女的手起來,委屈的拿帕子捂了臉,一路有聲無淚的回了擷星院。松直不敢走,只在門口守著,楚亦可瞧著他在院外焦急的影子,叫飛紅傳話:“奶奶已經睡下了。”
松直這才吁了口氣,不知道大爺和大*奶那邊是否鬧起來了,匆匆囑咐飛紅:“好生服侍****奶,千萬別叫****奶再起來亂跑了。”這才匆匆忙忙的趕去棲霞院。
松直卻撲了個空。
棲霞院靜悄悄的,門口只站著一個泓藍。松直走近前,才要敲門,倒被泓藍嚇了一跳,忙問:“大爺可來過了?奶奶回來了不曾?”
泓藍搖頭,不解的問:“你這是從哪兒來?急匆匆的可是出什麼事了?”
松直跌腳嘆氣:“大*奶不回來,大爺聽說後便叫我去打聽,這才知道三爺和大*奶並不在一處,大*奶叫陛下接進宮裡去了。”
泓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三魂六魄都飛了再也回不來,只愣愣的看著松直掉頭就跑,還不住聲的吩咐:“別這愣著了,趕緊叫人去給三爺送個信兒,最好趕緊去把大*奶接回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188、東西
188、東西
楚亦凡由肖宇護送,從宮門出來,徑直回沈府。
天太晚了,她也倦了,在車上一搖一擺,不免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就覺得馬車忽然停了。
停的太急,她的身子往前一傾,差一點磕到馬車壁板。情急之下,用手撐住了才算穩住了身子,不免有些煩躁。楚亦凡揉了揉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