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和楊察、楊寘問了好,伸手去翻案上新添的一部書:“就是這本?咦,這是什麼字?”
白秀才道:“是鳥蟲篆,我有一多半不認識呢。幸好問了人。”
楊寘點頭道:“書肆還有一個叫王安石的,也來京城考試。他是出了名的性子拗,沒說幾句就能把人氣著。今日一見,果然有些‘拗’,就愛扯古書上的大道理。可學問也是真好。”
楊察也道:“可不是,這書上的字,他全認識!”
白秀才道:“不過‘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們二位知道的,他未必知道呢。子文,這兩位都是廬州人氏,學問出色極了!別看楊寘年紀小,他可是解元公呢。我有許多可向他們請教的。”
謝子文笑著對他二人道:“我這個兄弟待著呢,承蒙二位不棄,還請多教他些。”
楊察、楊寘辭謝說:“哪裡話,白兄學問極好,必會高中的。”
小廝見楊氏兄弟來了隔壁坐,便將飯食都送作一處。四人用了茶飯,楊氏兄弟和白秀才又談論了些書上的事,小酌了幾杯,便告辭回去。
楊寘抱起古琴,翩翩走出,真個意態風流。謝子文見他背影,笑說:“這裡叫抱琴樓,門口的對聯就是‘我欲醉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今日倒真有個抱琴歸去的。”他掩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