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時手滑拿錯了!”一看鳳璽那鄙視的小眼神花傾落便知道自己下錯了,於是,伸手便要去拿棋盤上的棋子,然而,手剛剛搭上棋子,上面卻忽然覆上一隻白皙如玉的手,如他的人一般,帶著點冰冷的溫度。
花傾落眼睛猛地睜大,只覺得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碰,碰到了!尊上的手!
難道,尊上這是在暗示自己,暗示她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了,臥槽!幸福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有心裡準備怎麼辦?怎麼辦?
花傾落一臉激動的看向男人,卻發現,人家只是很冷靜淡漠的將她的手從棋盤上移開,風輕雲淡的留下一句,“想悔棋麼?”
花傾落滿滿的澎湃,就被男人這麼一句話給擊得粉碎,好吧,什麼都不用說,又被整個男人給耍了?
似是想到什麼,花傾落眼裡亮光一閃而過,扭扭捏捏的瞧著風璽,臉上,又是那叫人熟悉的猥瑣,“那個……尊上,你之前說……”
一句話未說完,花傾落臉色忽然一變,在心裡默默的開啟凡間的景象,裡面所呈現的東西幾乎讓她呼吸就此卡主。
該死的男人到底在幹什麼?還有這些人,連她花傾落都捨不得動一下的男人,居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於是,花傾落怒了。
“砰”的一聲,將手中的棋子重重的仍在桌上,第一次,花傾落不顧鳳璽的威嚴,站起身子,怒氣騰騰的便往外面走去。
鳳璽拿著棋子剛要放到棋盤上的手便這樣頓住了,那張原本帶著點暖意的臉,因為花傾落的舉動而一瞬間降至冰點,無邊無際蔓延的冰冷一點一點吞噬著整個天界。
最終,鳳璽將棋扔到棋盤上,頃刻間,上好的上古棋盤便化為了一縷青煙。
納蘭傾墨意識已經渙散,整個人穩穩的趴在花傾落的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十分可憐,那隻護著藍曦的手輕輕動了動,唇瓣微微開啟,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話。
“該死的……藍曦,本公……子都為了你……成這樣了,你要敢死,本公子絕對不……原諒你。”
納蘭傾墨的樣子徹底的惹怒了大理寺少卿,只不過是一個男子,一個不受寵的草包公主的夫君,有什麼好神奇的。
揮了揮了手,命令道:“往死裡打!”
看了納蘭傾墨一眼,幾個女人對視一眼,忽然高高的舉起板子,重重的便朝著納蘭傾墨打了下來,帶著一股要將男人徹底打死的決心。
納蘭傾宇呼吸一緊,甚至還不急阻止,那數道板子頃刻間便全部落在了納蘭傾墨身上。
“噗——”嘴裡吐出一口鮮紅的鮮血,男人深深的看了身下的藍曦最後一眼,終於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花傾落來的時候,看到便是這樣一幕,男人渾身上下都是鮮紅粘稠的血液,身上已經悉數裂開,血肉模糊,可女人們卻依舊不依不饒的打著他。
花傾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的怒過,即便被鳳璽一次又一次的打壓,甚至在紫薇差點殺了她的時候,甚至在她殺了月尾之後,她也沒有這麼的生氣。
眼眸一閉,花傾落身影瞬間縮排藍曦的身體裡,接著,猛地睜開眼睛,忽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眾人因她突然的動作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則是濃濃的怒意。
“七公主藍曦你擊殺城裡男子前前後後各五十名,你……”
“閉嘴!”花傾落抱著懷裡不知是死是活的納蘭傾墨,一雙眼睛充滿了一種嗜血的殺意,那是死亡邊界的氣息,周身的裙子無風自動。
大理少卿被她那冷酷嗜血的眼神驚了一下,有片刻的失神。
花傾落抱著懷裡的男人,掌心連綿不斷的給他輸入的仙法,一點一點的快速修復著他的傷口。
待納蘭傾墨沒有大礙之後,花傾落才收回手,睥睨霸氣的眸子瞟了一眼大理寺少卿,薄唇親啟,“明明是殺人的你是,你卻嫁禍給我,你可知道汙衊皇女是什麼罪!”
“你你你……你胡說!”大寺少卿被花傾落那死神般的樣子所嚇,就連說出口的話語也是那麼的結巴,到讓一道道懷疑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藍曦,你可知道汙衊朝廷命官是個什麼下場?”
花傾落沒有說話,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嗜血的弧度,手指微點,牆壁上忽然出現了一道畫作,精緻詳細的記錄著她的殺人過程。
大理寺少卿已經徹底的傻掉了,這明明是她,可是,她明明沒有做過這些事。
顫抖的指著藍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