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冰眸閃過一道叫人心驚的冷光,似乎是從亙古的沙漠刮來的強風,帶著無情的冷厲,刺骨的寒風。
看著鳳璽臉上莫名其妙升起來的怒意,花傾落有些不解,卻還是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嗯。”
鳳璽長眸微眯,眉宇間無端端生出一股戾氣,“忘恩負義的東西。”
“啥?”花傾落以為自己幻聽了。她沒聽錯吧,這個男人先是想要置她於死地,現在,又罵她,鳳璽,你這麼跩我們還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麼?
鳳璽剔著眉梢俯視著花傾落,那雙平靜冷漠的眸子裡帶著一股戾氣,那是長久高高在上的王,被人冒瀆威嚴的怒,好半晌,他微不可見的嘆息了一聲,“紫薇在蠻荒。”
聞言,花傾落整個人都不好了,驚恐的看著一副謫仙模樣站在自己面前跩的跟什麼似的男人,花傾落腦海裡徘徊著四個大字:衣冠禽獸!
花傾落一手捂住胸口,無比憂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啊沒想到,鳳璽居然是這麼卑鄙無恥又齷齪的人。
先是把自己的弱點透漏給紫薇來示好,後來,因為紫薇誓死不從,他便把紫薇關進蠻荒,還美其名曰是因為自己。
好陰險!好害怕!
鳳璽微微眯起一雙冰眸,瞧著花傾落臉上不停變動的表情,整個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你……”
“尊上,我忽然想到我還有事,先走了,拜……”說完一句話,花傾落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也不顧自己此時的舉動是多麼的大逆不道。
此時的花傾落,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珍愛生命,遠離鳳璽!
回去的時候,剛好的夜晚,趁著夜色的掩飾,花傾落又再次行動起來,她便是這樣一個人,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她不惜一切,就算觸碰禁忌也是在所不惜的。
月尾,那隻傻傻的兔子,明明是一隻半妖,明明就懼怕紫薇懼怕的不得了,卻會義無反顧的擋在自己身前,他不是最怕疼的了麼?
花傾落回去的時候,天際已經泛白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所沾染的血跡,花傾落眼裡煩躁一閃而過,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終於不用再出去了,昨夜,她潛入人家的家裡,挖了足夠的心臟,接下來,只要把目標轉向男尊國便可。
到時候,就能把月尾的魂魄重聚了,她花傾落想要救的人,是任何人也殺不了的。
推開門的瞬間,看著站在院子中一臉糾結的人,花傾落眉頭輕皺了一下,“你在做什麼?穿那麼少是想生病麼?”
被鳳璽耍了一頓,再加上身上一身混合的血跡,花傾落心情十分的暴躁。
納蘭傾墨挑眉看了一眼花傾落,當觸及到她身上的血跡的時候,整個人忽然一怔,大步跨了過來,一把拽住花傾落的手,上下打量起來,“你怎麼受傷了?”
“沒事。”花傾落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抬腳便往屋子裡走去。
除去一身血跡的衣服,花傾落將自己的身子隱沒在了浴桶中,只覺得渾身舒適,閉上眼睛,那一張張痛苦,驚恐的臉便出現在了腦海。嘆息一聲,花傾落輕輕的睜開眼睛,自己這是怎麼了,才在房間呆了多久,居然會有這種情緒。
凡人對於神族而言,不過是最卑賤的物種而已,他們能為她效勞,那是他們的榮幸,可是,心裡這隱隱的煩躁是怎麼回事?
“砰!”
緊閉的大門忽然被開啟了來,一股冷風猝不及防的灌了進來,伴隨著的,還有臉色十分不善的納蘭傾墨。
無奈的嘆息一聲,花傾落儘量把自己的身子往浴桶裡縮去,雖然這個身子不是她的,可是,現在這身子暫時是她的,裡面的,是她花傾落的靈魂,她還是會害羞的好麼?
“納蘭傾墨,你難道看不到我在洗澡麼?”
花傾落深深的覺得,這死男人現在是越來越隨心所欲了,記得初識的時候,男人為了試探自己闖進房間時那羞惱不甘的樣子,哪像現在,多麼的坦蕩,倒是襯托的她小心眼了。
果然,男人十分傲嬌的來到浴桶旁站著,一雙眼睛不躲不避的朝著自己看來,“你昨晚,是不是親我了?”
花傾落:“……”
花傾落呆愣的看著面前的納蘭傾墨,身子修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禁慾的味道,眉目清寒彷彿極北之地的冰霜,如同超脫世外的高人一般。
可是,這些都是表象,表象!
花傾落額頭默默的留下一滴冷汗,心裡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了,納蘭傾墨,你變